文院長則話鋒一轉，道：“反觀許醫生！
“市際轉運通道尚且還沒落定，他就主動為各院提供手術、教授各家醫院核心技術，可謂是不遺餘力、傾囊相授。
“如今，許秋醫生和王修文委員……一個是雪中送炭、贏了就能收穫許醫生和臨醫的友誼；而另一邊，贏了和輸了都只會鞏固省院的地位、我們的下場都只會更加慘淡……該怎麼選，顯而易見！”
這番話說完，會議室徹底鴉雀無聲。
霍仲言、楊燕、張副院等人臉上則充斥著狂喜。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峰迴路轉的一日！
“多謝邵院長，多謝文院長，多謝各位同僚！”
霍仲言起身，深深地朝著眾人鞠躬。
邵子健瞥了一眼，別過頭去，不屑道：“我不是幫你，是幫許秋，是幫自家醫院。到時候你別少了我的好處就是。”
聞言，眾人鬨堂大笑，會議室的氣氛瞬間輕鬆起來！
……
另一邊。
戴楠很快就收到了霍仲言方面的訊息。
她詫異不已。
“王修文竟然限制不了地級市？！”助理萬分吃驚。
戴楠沉默片刻，啞然失笑。
她搖了搖頭，道：“恰恰相反，王修文已經對地級市形成了極強的控制作用，否則的話，這次前去拜訪霍仲言的，就不是各家院長了，而是地級市的一把手。
“而如今，院長齊至……足以說明王修文此人，只顧著鞏固自己的權勢，而早就失了民心！”
助理深表贊同。
按理說，小小院長，應該對委員的話更加膽戰心驚才是。
一般都不敢有半點忤逆。
而如今，反而是院長們殊死一搏！
這足以說明，在王修文治下，這群院長已經憋屈成了什麼樣子！
“許醫生有救了！”
助理道。
戴楠卻搖頭：“還不夠……對面是院士，是委員！”
助理頓時愁眉不展，道：“但，寧氏集團那邊根本沒法自證清白。而黴醫研究院……恐怕恨不得許秋死，即便沒有利益交換，保羅他們也會宣稱許秋與他們有合作關係！”
戴楠也擰著眉毛。
這兩個問題，才是最大的難點。
但，總得試試。
“給方院士打電話。”
這會兒是黴國的深夜。
尋常情況下，戴楠不會打擾。
但如今特殊時期，不得不為之了。
“方院士受了許秋兩次改良，射線療法因而趨於完善……如今也該收回一些利息了。
“許秋不要，我替他要！”
戴楠道。
她能想到的，能在這上面幫助許秋的，也唯有方具瞻了。
……
黴國，深夜。
鈴聲打破寂靜。
方具瞻緩緩睜眼，從研究所的辦公室醒來。
自射線療法完善後，他就一日也未曾懈怠，只想儘快讓這奇蹟般的療法落地臨床。
因而在辦公室休息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不過，深夜接到電話，卻是極少發生的意外。
他看了眼來電人。
“戴楠？”
他找自己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