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詢問，她來的時候觀察過四周，並沒有多餘的痕跡。
“額，也算是吧。”
石天的回答聲音很虛弱，小女孩要湊近一點才能聽得清。
“那你是人還是妖怪？或者說是受傷的仙人？”
小女孩看著石天滿身傷痕，似瀕臨破碎的瓷器，每一處傷痕都散發出瑩瑩白光，聖潔如仙，猶豫了一秒，問了出自己的問題。
“當然是人類，不過也是仙人的弟子。”
石天再次回答，不過連續的回答顯然讓石天有些疼痛，所以石天選擇閉上雙眼。
“這個池子是我們昨天剛修的，所以沒人來，不過若是你被聖地裡面其他師姐或長老發現了，你肯定難逃罪責。”
“我把你帶到一處山洞，那是我的秘密居所，這樣就不會被我那些兇巴巴的長老們發現了。”
小女孩看到石天沒有說話，再看了看石天的身體，好似破碎的瓷器一般，隨即小心翼翼的將石天舉著走。
這段路不長，但是小女孩走得很慢，生怕把石天搖散架了。
“呼！終於到了。”
半個小時之後，小女孩將石天放在山洞裡面的石床上。
“你小心點，若是痛的話忍耐一番，不要發出太大的嚎叫，我去收拾一下你殘留的痕跡。”
說著，小女孩急匆匆的出了山洞。
石天緩了緩才仔細的打量山洞。
山洞不大，卻別有洞天。
洞中有一道靈泉，小巧而清澈。
山洞正中擺著一張白玉小几，雕工精緻，几上放著一尊淡青香爐，爐中有燃盡的香灰。
洞府深處，一張玉床嵌於巖壁之下，鋪著淡紫色的靈獸毛褥。
玉床旁有竹製書架，書冊整齊擺放。
就這樣，石天一直等到晚上才再次看到小女孩。
“給，這是你的藥，還有……吃食。”
小女孩氣喘吁吁地跑進山洞，額角還掛著細密的汗珠，眉眼卻依舊清亮，手中小心託著一隻精緻的玉碗與一隻碧色藥盞。
“今天師尊講道拖得太久了，課業剛剛才結束，來遲了些……你別介意啊。”
她吐了吐舌頭，語氣裡帶著一絲歉意和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然的親暱，小心地將東西擺在石床旁的玉几上。
“多謝。”
石天試圖撐起身體，但剛一動彈，便牽動了傷口，疼得額頭冒汗，指節泛白。
“你現在身受重傷，還是我來餵你吧。”
看著石天行動十分不便，天性善良的小女孩眨了眨眼，語氣認真而柔和，沒有絲毫猶豫。
說罷，她端起玉碗，小心地舀起晶瑩溫潤的靈粥，她咬著唇，慢慢地將勺子送到石天唇邊。
看得出來小女孩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動作有些僵硬，但是小心翼翼的完成這一切。
粥香清淡，靈氣溫潤，入口如甘露，落入五臟六腑之後，一股暖流緩緩升騰而起，帶走了些許創傷的鈍痛。
飯後，她又端起藥盞，小心地貼近石天，輕輕扶住他的後頸，像照顧一隻病重的小獸般，將藥一滴一滴送入他的口中。
“你叫什麼名字？”
似乎想到自己還不知道小女孩的名字，石天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