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讓石天暫時借道給王曦姑娘，借王曦姑娘之手拿到傳承。”
一直不說話的鳳舞，斟酌半天之後才說出這句話，說完這句話，鳳舞眼睛就瞥了過去，眼睛有些心虛和一點點的不甘。
“此言何意！”
邀月好奇，對於王曦能否取得仙劫劍訣很是關心。
“我天仙書院，有一種秘法，可以暫時藉助他人之手施展自己的道法。”
“劍道真意比拼亦是可以藉助這個秘法做到。”
鳳舞明眸微凝，低聲道。
“神交秘法……”
清漪鳳眸微凝，低聲道。
“神交秘法……”
“此術需二人心神相合，以元神溝通，甚至要共享呼吸與念頭，方能真正做到‘借道’。若是失敗，二人心神皆會受創，輕則數月無法恢復，重則元神俱滅。”
鳳舞說完之後，美眸依舊閃爍，心底湧起絲絲酸澀與矛盾，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希望還是不希望石天答應。
魔女聞言，頓時給了鳳舞一個鼓勵的眼神，她正愁這件事，沒想到鳳舞竟然送來了這麼強勁的助攻。
“元神相合……”
邀月輕聲念出，玉顏微微變色，她想象到那一幕，不由自主心跳加快，目光下意識投向石天與王曦。
神交秘法，石天自然聽聞過，這是極其古老的道術，幾乎等同於讓兩人元神赤裸相對，心念交融，甚至比生死與共還要親近一分。
“不行！”
王曦臉頰飛霞，唇齒間溢位的拒絕顯得有些慌亂，她素來高冷。
可此刻偏偏紅暈如潮，氣息也微微凌亂。
她很清楚神交秘法意味著什麼，那不是簡單的合作，而是要將自己的元神與石天緊緊相連，幾乎沒有任何隔閡，這和幹了有啥區別。
“誒！這可是一件大好的事情，不僅能揣摩那傢伙的劍道修為，還能取到仙劫劍訣的傳承，要知道那可是不比你王家平亂訣差的蓋世劍訣。你若是掌握了，到時候九天十地年輕一輩之中，能勝過你的怕是少之又少。”
“而且，這傢伙天賦又是如此之高，戰力如此之強橫，怕是古往今來也難尋一人。”
“你去九天十地打聽打聽，誰能有這般厲害，若是做你的夫君，也不是不可以，若是他還有一個好家世，怕是還輪不到你，這可是寶藏啊，要是被九天十地的那些傢伙知道了，說不定得嫉妒死。”
邀月攛掇，眼眸閃亮，語氣頗為興奮，手中更是不自覺取出一枚留影石，指尖一捏，靈光流轉，顯然是打算將這場驚世之事記錄下來。
聞言，王曦沉默，有些心動，邀月說的是事實。
魔女看見她的小動作，嘴角一抽，忍不住暗暗吐槽。
“這小妖女，心思真是活絡。”
清漪則垂眸不語，心湖明淨如水，但指尖卻輕輕釦在衣袖之上，顯然心境也並非如表面那般平靜。
把自己的男人讓出去，這件事她還做不到很大度。
“你想想，石天肯定不會只有我們兩個道侶，如果我們主動介紹，到時候這些人都會感激我們，我們還能在以後保持更重要的地位。”
要不是魔女勸說，她肯定會有點小意見。
“我……”
王曦欲言又止，手指不自覺收緊，明眸中劍意與情緒交織不休。
就在氣氛微妙到極點時，鳳舞忽然再度開口，輕聲補充。
“其實……神交秘法也並非絕對親密的方式，若是雙方都能以大道為念，以劍道為唯一牽引，便可儘量避免旁的雜念。”
“只是——”
她頓了頓，美眸低垂，聲音輕若蚊吟。
“過程裡是否真的只有大道，這……便無人能保證了。”
“……大道至簡，劍道唯一。”
王曦輕聲自語，彷彿在提醒自己。
目光一瞬間冷冽下來，猶如利劍出鞘，鋒芒無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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