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抿唇笑意，眼波流轉。
“這下有趣了。”
鳳舞則咬了咬唇，心底升起一種說不清的酸澀，目光復雜。
就在眾人神色各異之時，石天與王曦元神間的那條光線，終於緩緩消散。
兩人身體輕顫，心神逐漸分離。
然而那一瞬的深層次交融，卻已深深刻印在彼此心中，這是一抹無法磨滅的痕跡。
王曦美眸閃爍，深吸一口氣，面色紅酡，卻不敢看向石天。
石天微微沉默，只是輕聲道。
“辛苦了，曦兒。”
這一聲，溫潤如風，卻讓王曦心頭猛地一顫，面龐徹底染上緋色。
對於石天這種親暱的稱呼，王曦只是低下臻首，沒有反駁。
這位出生於九天十地長生世家的絕代天驕，就此低眉。
“快說！滋味怎麼樣！”
邀月蹦了出來，滿臉都是興奮與好奇，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她沒有第一時間關心仙劫劍訣，反而是詢問王曦關於剛剛發生的事。
“我們可都是看清楚了，是你自己的問題，心思駁雜！”
她眼睛眯成月牙，手裡還把留影石捏得緊緊的，像是準備隨時再來一遍回放。
“什、什麼怎麼樣！不知道！”
王曦玉頸泛紅，耳尖都透著粉意，急急低聲回應，卻偏偏帶著一股慌亂。
她當然知道邀月在問什麼，可那種元神相合，水乳交融的感覺，她自己都說不清，更不可能當眾講出來。
“哎呀，不知道就是有啦！”
邀月哪裡肯放過她，雙手背在身後，歪著頭一副壞笑。
發生了剛剛的那些事之後，王曦對於邀月的感官倒是好了一些，不在像之前那般。
“你是不是心跳得比劍鳴還快？是不是覺得呼吸都亂套？是不是~”
“邀月！”
王曦面色紅得幾乎滴血，終於忍不住嬌叱一聲，可那抹羞態反而讓魔女和邀月露出姨媽笑，清漪則是輕搖臻首，這兩傢伙性格本就相似，現在湊在一起，可憐的王曦肯定不是二人的對手。
魔女眼波輕轉，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
“呵，看來真是嚐到神交秘法的‘妙處’了呢。”
太陰玉兔最沒心沒肺，早已蹲在一旁搓著小手，眼睛瞪得溜圓，一副“快點說呀”的樣子。
“我……我說不清……”
王曦聲音低到幾不可聞。
“說不清？那我來幫你清清楚楚！”
魔女一臉“本小姐懂”的模樣，索性蹲下來，湊到王曦耳邊嘰嘰喳喳，邀月也是擠在另一邊，正好把王曦夾在中間。
“是不是.......？”
聽到魔女和邀月嘴裡是時不時蹦出來的汙言穢語，讓王曦這個當事人徹底繃不住，手指死死抓著衣袖，耳尖紅得冒煙，頭頂處冒出一圈圈的霧氣。
王曦咬唇半晌，才極輕極輕地嗯了一聲，絲毫沒有上界貴女的樣子。
“啊！果然！”
邀月猛地跳起來，眉飛色舞，大聲一嚷嚷。
結果她這一嗓子，把原本還在裝模作樣遠遠觀望的鳳舞給招來了。
甚至連一向清冷的清漪都微微側目，耳尖動了動。
一群人就這麼悄沒聲地圍在一起，屏氣凝神，豎著耳朵偷聽。
場面一時頗為“莊重”，可所有人眼底都閃著八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