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
千仞雪雖然很笨，但是並不是很笨，腦子還是有的。
否則的話，她也沒辦法修煉速度那麼快……
嗯……一想到她這個先天二十級魂力的人，現在只是一個魂王，哪怕沒多久就可以突破到魂帝，如此修煉速度……
林哲看向千仞雪，鄭重點頭，給出評價：“你確實是個笨蛋！”
“我……”
要是之前，千仞雪只會以為林哲是故意罵自己，故意讓自己生氣，可現在，她真的從眼神和語氣中聽出了“實話實說”。
在他看來，自己……是一個笨蛋！
“我、我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情而已，我也不知道把花瓣加進去會這樣啊！我、我肯定會記住這件事情的，下次絕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絕對不會！”
知錯就改的道理，千仞雪當然懂。
說出了這句話之後，她甚至於翹起了下巴，眉宇間有一絲得意，似乎這種事情非常值得自豪和誇獎。
林哲點點頭，對她這番話表示理解，接著問道：“然後呢？”
千仞雪眨眨眼，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還有什麼然後？”
“嘶——”林哲覺得牙齒髮酸、發疼、發癢。
“喂，林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千羽嵐，你難道只有在做錯事情之後才會學習和進步嗎？”
“不然呢？”
在千仞雪的瞳孔裡面，滿滿都是不諳世事的清澈，以及能氣死人的愚蠢。
愚蠢至極！
林哲臉色變得嚴肅，耷拉著眉眼瞪過去，語氣凝重如同黑雲壓城，“那你知道做錯一件事情會造成多大的後果嗎？這些後果來換你自己學習和進步？來換你一個知錯就改？甚至於你周圍人還會高高興興地誇獎你？那些後果則是由其他人承擔著，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不會影響你的心情，不會影響你的形象，不會影響你的高高在上。”
“呵呵，你牛，你太牛了！”
“傻逼一個！”
這一刻，林哲終於明白千仞雪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了。
終於明白她腦子裡面都灌滿了什麼東西。
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接受潛伏任務？為什麼潛伏十幾年啥都沒幹成？為什麼政變的時候一個幫手都沒有？為什麼她瘋了般想要招攬唐三？
蠢貨！
超級大蠢貨！
厭蠢症犯了。
林哲一甩袖子，直接走到一邊，坐在椅子上看著前面的河流發呆。
那一番話轟炸過去，千仞雪如遭雷擊，整個人呆呆傻傻，緩緩蹲下來，又直接坐在髒兮兮的泥土上，雙手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
咕嚕咕嚕！
鍋裡面熱水不斷冒著泡泡。
不知道過了多久，千仞雪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沒顧著衣服髒兮兮，沒顧著衣角全是泥土，也沒顧著鍋裡面香氣四溢的美食，蹣跚著走到林哲面前，聲音在顫抖，“我、我該怎麼做？”
“關我屁事！”
“求你、我求求你。”
“關我屁事！”
“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求人，求你……教教我。”
說著說著，千仞雪就哭出來了，兩行眼淚滑落下來，表情悲苦傷心，嘴唇微微顫抖，“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爹沒教我！”
“我娘、我沒有娘！”
“我爺爺、爺爺不在身邊。”
“我不知道啊！”
“沒有人教我，我不知道啊！”
“嗚嗚——”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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