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錯了就要改,這是最基本的認知。”
“也許吧,你們大科學家的思維非我等俗人能夠理解。”
她不置可否地嗤笑一聲,卻將對準他的手槍收回。
“但現在我不想要你的幫助。憐憫、同情,或是鼓勵,什麼都好,唯獨不要你幫我改正錯誤。”
“因為我沒錯。”
少女仰起絳紫色的眸子,將槍機上的保險緩緩推回原位。
“即便這個世界我已無處容身,你也無權審判我的靈魂。”
她拿起靠在牆邊的黑傘,轉身向外走去,沒再回頭看,就這麼將他留在了這個滿是灰塵的破舊房子裡。
聖弗森夜晚的霓虹燈光照進屋內,在這個不受沒有聲音保護法管轄的郊區,近地軌道交通的轟鳴聲清晰可聞。
塞音提斯提星的人們將其稱為“鋼鐵烏鴉的叫聲”,聯邦動物保護協會已經對此提出嚴正抗議,認為他們侵犯了動物的冠名權。
“溪同學……”
“我不姓溪,我姓溪月,學長。”
少女側過臉。
溪月遙倚在牆邊,白色的灰塵落在她的肩膀上。她手執長傘,撣去灰塵,認真而隆重,像是拂去了自己的過去。
“我叫溪月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