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完全可以以此為由,向世家索要補償。
雖然世家給不給暫且不論,但自己的性命多半是……
那總旗不敢再想下去了。
蕭大人這是救了自己一命啊!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多謝大人救命。”
蕭伏威虎目圓睜,口中呵斥道。
“誰他媽救你了,自己去領罰。”
總旗爬起來,屁顛屁顛地去領罰了。
“繼續幹活,務必使浣花樓明天開始就能恢復營業。”
蕭伏威衝著玄重衛吩咐道。
“遵命,大人!”
玄重衛如同飛鳥一般迅捷散開。
蕭伏威站在了原地,若有所思。
看似無理取鬧,虛張聲勢,實則借力壓人。
這方未寒有點本事。
他拍了拍手。
一隻鴿子撲稜著翅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蕭伏威掏出紙和炭筆迅速地寫了點東西。
他將紙卷塞到那鴿子掛著的信筒裡,戳了下它圓滾滾的屁股。
“去。”
那鴿子尖叫一聲,沖天而起,飛向了遠方。
蕭伏威肩膀上只留下了還冒著熱氣的新鮮糞便。
他額頭佈滿黑線,強忍著噁心抖掉那些鳥糞。
春雨還在猶自下著,蕭伏威站在雨中負手而立。
衣袍卻絲毫未溼。
……
奇了怪了,這幫玄重衛就這麼讓自己走掉了?
好歹也是我殺了那東西,不找我錄個筆錄?
方未寒莫名地有些被人輕視的鬱悶。
頂著春雨,他快步走到安樂坊的門口處。
這蕭伏威絕對是蓄意報復,自己那一下的反震力道不可能有這麼大。
他應該是用了暗勁借力打力了。
方未寒掏出藥膏抹在自己的虎口上,疼得齜牙咧嘴。
蘭陵蕭氏,都一個鳥樣子,小氣得不行。
蕭德威是這樣,那蕭績也是這樣,蕭槿……
蕭槿應該不是這樣。
說起蕭槿,自己好像答應給她講白蛇傳的後續來著?
要不去學校看看?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方未寒直接掐滅了。
去什麼學校啊?
本王受了那麼嚴重的傷,要是沒有我小師傅給的黃金葉,現在還好不利索呢!
請兩天病假怎麼了?
再說了,去學校又得碰到謝令婉,一想起來這事他就頭疼。
他還沒想好到底怎麼處理和謝令婉的關係。
不去不去。
這輩子都不可能去了。
方未寒回首,那浣花樓的牌坊依舊在春雨中若隱若現。
他得弄清楚這浣花樓地下究竟是什麼。
這可是關乎他性命的主線劇情。
既然連碧瓏都不知道的話,除非我找到浣花樓背後的老闆,否則這浣花樓裡估計沒人知道了。
那還有誰會知道呢?
浣花樓,青樓,樓……
方未寒瞬間想到了一個地方。
統管天下營造的將作監。
你浣花樓背後勢力再大,搞房地產你也得經過將作監的同意吧?
將作監是琅琊王氏的地盤,族長王彥兼領將作大匠。
這就好弄了,我有熟人啊。
方未寒一拍大腿。
方未寒找了輛馬車,徑直駛向了琅琊王氏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