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黑袍人一見周天,臉色驟變,扭身就要躥!
周天哪容他跑,玄火鑑紅光一閃,一道火線直射黑袍人後心!黑袍人狼狽閃躲,火線擦肩而過,“呼啦”燎著了他半邊袍子!
“還跑得掉麼?”
周天步步逼近,玄火鑑的紅光罩住整個藏寶閣,
“說!哪條道上的?偷這破令牌想幹啥?幽冥宗跟你們到底什麼勾當?”
黑袍人牙一咬,從懷裡摸出把黑氣繚繞的匕首:
“不放老子走?那就一塊兒完蛋!”他瘋狗似的撲過來,匕首直捅周天心窩!
周天側身讓過,反手一掌印在他背心!“噗!”黑袍人噴著血摔倒在地。
周天一腳踩住他手腕:
“說!”
黑袍人看著周天那凍死人的眼神,終於慫了,聲音直哆嗦:
“我,幽冥宗的,教主,派我來偷令牌,說,說裡頭有另一半玄火鑑的線頭,”
“玄火鑑還有一半?!”周天心頭一沉,“說清楚!”
“我我真不知道,教主只說,玄火鑑是上古寶貝,分兩半,湊齊了才,才厲害,
那令牌裡,有線頭,”黑袍人話沒說完,嘴角猛地湧出黑血,眼一翻,沒氣了,,又是吞毒!
周天蹲下檢查,除了那匕首和偷來的令牌,屁都沒有。
他撿起令牌細看,那“血”字周圍,果然嵌著些極細的紋路。
以前沒留意,現在瞧著,像是什麼地圖的邊角。
“這事兒,比想的還深。”
周天收起令牌和玄火鑑,轉身直奔玉清殿,,得趕緊報給真雩道長。
玉清殿裡,真雩道長聽完,捏著那令牌,眉頭鎖成了疙瘩:
“玄火鑑還有一半?幽冥宗還在打這主意,看來,這幽冥宗比血魂教更毒!”
蒼松道長在一旁,臉黑如墨:
“掌門!幽冥宗當年作惡多端,如今死灰復燃,還想奪寶,絕不能留!咱現在就派人去抄他老窩!”
真雩道長沉吟道:
“不可。幽冥宗如今藏在哪?底子多厚?一概不知。貿然動手,只會打草驚蛇。周天,那賊人,可留下別的線頭?”
周天搖頭:
“沒有,吞毒死了,就剩這令牌。不過上面這些鬼畫符,瞧著像地圖碎片,許是跟另一半玄火鑑有關。”
真雩道長頷首:
“那你就先琢磨這令牌,看能不能摳出點東西。蒼松,你的人繼續暗地裡摸幽冥宗的底,務必小心!”
“是!”兩人領命。
出了殿,蒼松道長拍拍周天肩膀:
“幽冥宗水渾,你琢磨令牌也當心。有事,隨時招呼。”
周天點頭:“謝蒼松道長。”
往後幾天,周天幾乎泡在了藏書閣。
一邊翻那些落灰的古籍,查玄火鑑和幽冥宗的舊賬;
一邊對著令牌上那些彎彎繞繞的紋路死磕。老書裡提過,玄火鑑確是上古狐族的寶貝,傳說一場大戰後碎成了兩半,另一半不知所蹤。
幽冥宗嘛,幾百年前被圍剿後,殘黨就人間蒸發了。
令牌上的紋路像鬼畫符,周天熬了幾天幾夜,才勉強認出幾道指向南邊大山。
“另一半,在南邊?”
他心下猜測,打定主意等線頭理清,就向掌門請命,往南走一遭。
這天下午,張小凡忽然找來,手裡捧著個藍布包,臉有點紅:
“周天師弟,我娘捎來的點心,分你嚐嚐。黑風洞那回,還有你教我的,謝了。”
布包裡是幾塊油紙包的桂花糕,甜香撲鼻。
周天愣了一下,接過一塊:“謝了。”
兩人坐在竹林裡,啃著桂花糕。
張小凡絮叨著大竹峰的瑣碎,田不易怎麼教他,眼裡亮晶晶的。周天偶爾嗯一聲,心思還在那玄火鑑和幽冥宗上打轉。
“周天師弟,”
張小凡瞧出來了,
“你,是不是有啥心事?要有我能搭把手的,你言語!我本事不大,跑個腿兒遞個東西還行。”
周天看著他認真的眼神,心裡動了一下:
“沒啥大事,就琢磨點老物件。往後要幫手,我找你。”
張小凡點頭,又道:“那你,千萬當心。師父說外頭邪修多,你要下山,得多長個心眼。”
“知道。”
周天難得笑了笑,這小子,是長進了。
又熬了幾天,周天總算把那令牌上的鬼畫符,跟古籍裡的零碎對上了號。
另一半玄火鑑,八成在南邊的焚天谷!
那地方終年烈焰熊熊,靈氣稀薄,鳥都不拉屎,倒真是個藏寶的好地界。
他立刻去找真雩道長。真雩道長沉吟片刻:
“焚天谷兇險,你一個人不成。讓曾書書、張小凡、石頭跟你搭夥,他們跟你闖過黑風洞,知根知底。”
周天點頭:“行。”
沒多會兒,曾書書仨人就收拾停當,在通天峰廣場候著了。
曾書書捏著張發黃的地圖:
“焚天谷的料我查了,只要別往火山口湊,應該能應付。”
石頭把胸脯拍得山響:
“放心!有我在前頭頂著!”
張小凡攥緊燒火棍,眼神發亮:
“我,我也護著大家!”
周天看著三人:
“那就走。路上警醒點,幽冥宗的耗子,指不定貓在哪兒盯著。”
四人朝著南方御風而去。日頭給他們鍍了層金邊。
焚天谷的烈焰在天邊燒著,另一半玄火鑑的秘密,幽冥宗的算計,還有藏在暗處的兇險,都在前頭等著。
青雲門後山,一道黑影盯著四人消失的方向,摸出塊黑漆漆的令牌,對著令牌嘶聲:
“教主,他們奔焚天谷去了,明白,我吊著,等他們摸到那半塊寶貝,再動手,”兩
人坐在竹林裡,啃著桂花糕。張小凡絮叨著大竹峰的瑣碎,田不易怎麼教他,眼裡亮晶晶的。
周天偶爾嗯一聲,心思還在那玄火鑑和幽冥宗上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