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如今遇到安南軍少,那麼必然會在多邦以及沱江、富良江險隘設防,讓他務必謹慎!”
“諾!”
在這軍士退下去後,張輔也沒有再去管朱高煦,而是直接叫來傳令兵。
“傳令楊鵬、胡進,率領兩萬軍即刻拔營,跟進譚忠所部。”
“傳令全軍,抓緊休整,一個時辰後拔營!”
“來人!立即去聯絡北路軍,告訴沐晟,接到命令十天之內,必須要攻下昭晉,二十天內攻下大蠻!”
“來人!傳令南路軍,告訴靳榮,接到命令五天內,若是再攻不下蘇茂州,進攻新安州,軍法從事!”
朱高煦看著張輔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心頭更加舒坦了,美滋滋的喝下一口茶。
隨即將目光投向朱武與丘平,只見兩人與他來了一個對視,又快速的開始看起書來。
朱高煦都被這兩人逗樂了,真就是有機會摸魚,當著他的面都不放過機會啊。
大軍繼續行進,一連過去半個月的時間,從進入安南開始,已經一個多月了,雙方都還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戰事,這段時間,讓朱高煦都感到了無聊。
尤其是看著忙裡忙外,有時候甚至深夜都在分析情報,看地圖觀察走勢,制定接下來的戰略,但他是真的閒啊。
這就是做統帥的難,因為到如今都還沒有爆發大規模戰事,作為統帥,就必須要安排接下來的每一步,因為接下來,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大規模的戰事,他們已經深入安南腹地了。
安南軍也決不可能讓他這樣直接攻下東都,那麼慘烈的戰事是必然要爆發的,越晚到來,統帥的壓力越大。
做統帥就是這點苦,有時候年老的統帥遇到一個年輕的,是真有可能會把年老的統帥熬死。
這也是為什麼有時候身為大軍統帥,一旦是不穩重的人最有可能上頭的原因,換誰來熬上幾個月,一天只睡兩三個小時,甚至有時候還得通宵,然後敵人又在玩捉迷藏,哪個能保證肯定不上頭?
就在這時,一軍士匆忙走入帳內。
“王爺,大帥,哨探查清楚了,安南軍主力盡皆集中在多邦城,並且敵軍將艦船擱置在江上,形成連營,從西北方向至東南方向,綿延數百里!”
張輔與朱高煦齊齊凝重的看向這軍士,哪怕是朱高煦,都坐不住了。
“將敵人的連營標出來!”
這軍士很快在地圖上畫出,朱高煦與張輔緊緊看去,眉頭緊皺。
朱高煦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既然要歷練張輔,如今才是真正關鍵的時候。
良久,張輔緩緩看向朱高煦。
“王爺,大事不妙,安南軍以多邦為支撐,連線沱江與富良江,下游的太平江,這樣一來,不僅是正面難以突破。
沐晟分出來的那兩萬精銳,以及王聰那裡,都將極難實行。
必須要將安南軍全部吸引在這條線上,但凡放鬆,王聰想要成事的可能性都非常小!”
“王爺,我想要去親自看一看這個數百里的連營!”
朱高煦看著張輔,緩緩笑了。
“不錯,沒有慌亂,這才是最基本的。
我與你一起去,我也想看看這個數百里的連營究竟是什麼樣的!”
兩人準備好,兩人帶著朱武與丘平,以及數百親兵,整整用了十二天時間,最終來到外邦城外。
朱高煦看了一圈下來,都覺得震撼。
“安南怕不是瘋了,居然造船出來打造這麼一個營地,他也不怕一把火給他點了!”
聽著張輔在一旁的感嘆,朱高煦這次沒有再沉默了。
“火攻難以實行,江面極難攻過去,而且敵人也有防備,除非這個天再熱一個月,讓水位再下降,再一個合適的風向,不然,這事暫時別想了。
不過這樣的營地,有兩個致命的缺點,你想到了嗎?”
朱高煦看向張輔,他想要知道張輔有沒有破敵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