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永州境內,一支百多人的車隊正在快速行進。
最前方有著數名斥候,然後又是二十騎在後,中間則是跟著四十餘騎,以及一輛馬車。
在兩側,各有十五騎散開而行,後方則是跟著拉貨物的馬車。
“籲~”
“朱武,丘平,傳令下去,立即休整。”
“是!”
這一行人,正是在江州經歷了伏殺的朱高煦。
從江州開始,朱高煦就開始加快速度趕路,僅僅十三天,就從江州趕到了永州了,這還是在顧及韋婉芸的情況下做到的。
朱高煦翻身下馬,來到韋婉芸馬車前,將韋婉芸接出馬車。
“芸妹,可還受得住?若是吃不消,你說出來,我放緩行進的速度。”
朱高煦看著韋婉芸臉色又開始有些憔悴,心頭滿是擔憂。
韋婉芸有孕在身,他是真怕出現什麼意外。
“王爺,我沒事,實在受不了時,會喝王爺給的藥。
從江州過來這一路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事,但王爺不可掉以輕心,儘早返回大漢才是。”
韋婉芸強忍著不適,儘管朱高煦已經很是顧及她的感受了,但她一個女兒身,想要承受住這種強度比較大的行進,依舊很是艱難。
韋婉芸能做的就是儘量不給朱高煦添麻煩,她更是清楚,有人要伏殺朱高煦,這一路都極為危險,並不是經歷了一次伏擊就不會再有了,該有的防範,必須要有。
此刻難得休整,韋婉芸也是在大口呼吸著,沒有顛簸的時刻,她也格外的珍惜。
如今的馬車,沒有什麼減震的彈簧,硬邦邦的,裡面的坐墊全靠自己準備,哪怕已經佈置得很好了,但奔跑起來的顛簸,依舊讓人無比的難受。
朱高煦陪著韋婉芸休息一會,韋婉芸就進入了馬車。
朱高煦則是開啟地圖,看了一會,隨即看向朱武與丘平。
“再走二十日左右,就可以回到大漢了,你們兩個不要掉以輕心,越是要到了,越要謹慎,明白了嗎?”
後面的路,大山越來越多,因為後面就要進入廣西之地,在這邊的驛道,修建得明顯要比之前的差了許多,路更加難走。
朱武與丘平聞言,頓時神情一震。
“是!末將明白!”
哪怕沒有朱高煦叮囑,兩人都不會掉以輕心了,永州的伏擊,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格外的集中。
休整半個時辰,正當朱高煦準備出發時,前方的哨騎趕到朱高煦身前。
“王爺,前方八里,有一夥山匪下山,約莫三百餘人,至多不超過五百,正在朝我們前行的方向而來!”
“山匪?向著本王來了?”
朱高煦的殺意逐漸擴散,看來京城裡面想要他命的人,不止一個啊,還有人想要他的命啊。
就連山匪都來了,為了讓他死,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呢。
朱高煦第一時間能夠想到的人,就是朱高熾了,不敢明著派兵,就用這樣的方式。
朱高熾或許對他沒有那麼大的殺心,畢竟已經是太子了,地位穩固,但朱高熾身邊可是有著那些文官的,論陰人,這些人可都是焉壞焉壞的。
這些人是多麼的迫不及待啊,都將他當做被遺棄的棋子了是吧,想用他的命嫁禍給別人,還是想讓朝堂亂起來?
朱高煦也不再去想,如今想這些也無用。
這些人恐怕都沒有想到會有幾波人來殺他吧,要是沒有經歷之前的伏殺,他都不會這麼警覺,這次說不定就真的中招了。
朱高煦當即看向一旁已經充滿殺意的朱武與丘平。
“你們兩個去吧,留下三十騎即可。
這些山匪,留幾個活口,本王要好好問問!”
“諾!”
看著朱武與丘平帶著人離開,朱高煦冷冷一笑,他可不是那麼好殺的,這次的仇,他是記住了。
而對於朱武與丘平,他沒有絲毫的擔心,只是一些山匪,哪怕他們沒有甲冑,又是騎兵,也不是這些山匪所能對付的。
永州的伏擊打得艱難,也是因為對方也是精銳,在被伏擊的情況下,能打成那樣已經很是可以了。
朱高煦守在馬車前,留下的三十騎也紛紛拔刀做好了準備,分散在周邊。
營地的異況,韋婉芸也知道了,此刻坐在馬車內,靜氣凝神,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不到半個時辰,朱武與丘平渾身是血的返回,朱高煦當即示意兩人不要靠近,自己則是主動過去。
“王爺,三百八十七名山匪,盡數解決,活捉三人,為山匪首領。
我軍輕傷三十一人,兩匹戰馬倒地,無法再用,其他無一人傷亡!”
朱高煦點頭,心中很是欣慰,正面對上這些山匪,又是騎兵,這才是該有的碾壓啊。
“將那首領帶過來。”
朱高煦現在關心的就是這個了,江州的那些人不留活口,是因為留下也無用,而且那些人都拼死不退,想留活口都難。
但山匪就不一樣了,他可不信這些山匪也能做到死不開口。
很快,一個壯漢就被帶了過來,只是朱高煦還沒有說話,叫罵聲就已經傳入耳裡。
“你們這些雜碎,有膽殺了老子,都是些狗官,都該死啊!”
朱高煦聽著這些話,心中波瀾不驚,直到來到面前,朱武一腳將這人踢著跪在地上,然後被死死按著。
這首領沒有去看朱武與丘平,而是看向朱高煦,一臉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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