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那紫天都的頭顱從頸上掉落,慢慢落下了擂臺。砸在一名弟子的頭上,這弟子忍不住大叫起來。眾弟子這才回過神來,再看擂臺上。陳淵持刀而立,神情泰然自若,全然看不出才剛剛斬了一個人的頭。在其身旁,一具無頭屍首立在原地。
“此戰,陳淵勝。”霸體長老緩緩說道。旋即便滿意的看向陳淵,這次陳淵能贏著實有些讓他意外。原本他還以為在這紫天都毒氣之下,陳淵多少無法對抗。還心想為了陳淵不死在這紫天都手下,自己要不要出手將其救下。這樣對方欠了自己一個人情,便可以順勢拉進自己的支脈中。但誰想到逆龍刀一展威,陳淵直接一刀便斬下了此人的頭顱。前後時間不過片刻,自己只是一晃神,那紫天都便已身首異處。而陳淵本身的力量,還發揮出半點。
“逆龍刀,當真不愧為傳說至寶。”
九陽長老摸了摸鄂下長鬚,望向陳淵手中長刀時,也不禁有些豔羨。這可是上古大能以一條真龍的龍筋加龍核煉成的法寶。若是能在他的手中,全開七道禁制,那真不知該有多麼強大。眼前這所謂的天劍一脈的動盪,又算得了什麼呢?但此想法只能想想罷了。如今展現實力的陳淵,可不止他們這兩個內門長老在關注著,還不知有多少明裡暗裡的高層在注視他,尤其是方才一刀斬紫天都。縱然很大程度有著逆龍刀的關係,但也無可否認其強橫實力。尤其是,這是一名一個月時間從煉氣三層衝到金丹境的弟子。更是擁有丹火,若是精心培養,誰能知曉他會成長到何等地步。
“怎麼?難道,你想奪了這刀?”霸體長老調笑道。這刀的確為至寶,就算只是那八件法寶的其中之一,但威力卻足夠驚人。若是全部發揮威力,連法器都無法與其相比。要是此刀到了他們這內門長老的手中,那該發揮出多大的作用?至少是可以解決了眼前危機。
“此話可不能亂講。現在指不定便有哪個宗門高層便在暗中窺視,現在這小子,身價可是不菲。甚至於比你我都要高。”九陽長老嘆道。
霸體長老頓時不語,若是在擂臺戰之前,這陳淵充其量就是個一文不值的普通弟子。但是經過這幾場戰鬥,已然將他的身價提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地步。一個月時間從煉氣期升到金丹境,更是擁有傳說中的法寶其中之一。現在又一刀斬殺了紫天都,不知有多少人暗中對其滿意,此次擂臺戰結束,說不準便要下手。
雖然現在他還只是金丹修為,但是隻要他有進入元嬰的希望,便有解決宗門的現在危機的可能。儘管只是可能,但卻足夠叫那些宗門高層關注了。所以無論這次擂臺戰的結果如何,至少一個支脈弟子的資格是必有的了。
這樣一個弟子,若是他現在出手奪了其法寶,實在是不知會造成什麼後果。雖然這樣做的話,真的有可能會解決宗門危機。但是這樣一來,他也就一下子便被印下罪人的印記。
擂臺戰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關於陳淵的話題始終未曾減弱半分。畢竟能在橙符便進階金丹,並一刀結果了紫天都的人,實在是不多。
“真沒想到阿月竟已是金丹境,我也不能落下。這場戰鬥必須要贏!”擂臺上,張念軍心中暗暗自語。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僅有的一個好朋友,一個被多年稱為廢物的朋友,竟然在這一次驚呆了所有人。而且一轉眼便已是金丹境的修為,而他卻還只是煉氣期。若是自己不能夠在這一戰表現出眾,豈非平白墮了陳淵的名頭。自己的好朋友已經是金丹境,他又怎麼能落下!
與其戰鬥的對手是一名持劍武者,這人身形修長,已是築基中期。厲害非常。臺下弟子均不看好張念軍,就算他出乎預料的一路打到橙符之中。但是比起這些橙符中經歷許多戰鬥的築基弟子,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張念軍,你確定要繼續戰鬥?你才剛剛進入橙符,修為還沒到築基,有權不參與此次戰鬥。也不會影響你以後的晉級。”九陽長老提醒道。擂臺戰是有規矩的,連續三次戰鬥失敗,便會從橙符中自動降級回赤符。但是剛剛晉級橙符,且修為未至築基的弟子,可以選擇此次不參與戰鬥,而不會以棄權處理。以常人看來,這個時候棄權應當是最合理的做法。
而且對面的那人可不是庸人,築基中期的修為,在橙符中已能夠排的上號了。而張念軍,即使是掌握有升級版的蒼龍訣,但是在面對一名築基中期的強橫對手時,還是實在有些不夠看。眾人幾乎可以預見,張念軍與其對戰,幾乎必然是慘敗的下場。
“我……確定。”張念軍先是有些猶豫,但是一想到陳淵已經幾乎確定了要晉級黃符甚至綠符。自己這個朋友已經到了只要點頭便能進入支脈的橙符,而自己此時若是放棄了,又算是什麼?
“好。那接下來便進行下一場戰鬥。張念軍與路天對戰。”九陽長老長聲道,他心中暗暗也對這個弟子感到有些意思。若是此次這個弟子能進入十強,他倒是也不是不能考慮收入門下。
那路天沒說什麼,只是淡淡掃向張念軍。眼神中滿含著不屑。在他看來,此人實在是不自量力。自以為一路在赤符橫行,便一樣能夠在橙符這般。但是他錯了。橙符與赤符,差的不是一點半點。赤符只是煉氣期的戰場,而橙符,卻全然是築基期。在這種情況下,一名煉氣期也想出頭?別做夢了!
他肅然一笑,長劍已出鞘。劍上泛著長長劍芒,駭人之極。“想晉級?先問過我手中劍!”
陡然一聲劍鳴,彷彿將所有沉眠中的人驚醒。令所有人都不禁關注向其手中長劍。張念軍只是片刻愣神,冰冷的劍刃已然貼近了自己脖子上。一種本能的恐懼油然而生。
“不行!我不可以恐懼,我要贏!”張念軍心中自語,努力御起真氣,向後退去。路天輕笑,隨手便是一記劍芒。張念軍心中慌亂,跌倒在了擂臺上,惹來一陣鬨笑。
“就這點本事?我看你還是早些認輸吧。”路天冷言道,一臉戲謔。他再怎麼說,也是築基中期的武者,對付一個還未進入築基的弟子實在是太過輕鬆。現在只是在玩罷了。無論怎麼看,這張念軍都完全不像是有勝利的任何希望。路天自己明白的很,這場戰鬥自己絕對能勝得很輕鬆,所以用不著認真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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