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場的亡魂都遭受到了這些靈異的影響。
隨著江東鎮的出現,地面開始瘋狂地出現黃泥形成路面,但天空依舊沒有落下陰雨。
“嘎吱!”
江東鎮的房屋開啟了,一隻只的厲鬼走了出來,但這些厲鬼的身上都留有濃厚的陰影,那是屬於漠塵的靈異,他們都是屬於漠塵的鬼奴。
厲鬼和亡魂立刻混雜在了一起。
嗚嗚嗚嗚嗚嗚……
帶著詭異哭聲的穿堂風從陰宅裡吹出,穿堂風和林業的哭聲混雜在了一起,相互糾纏,相互抵消。
“還不夠。”漠塵看向了江東鎮的出口,林業們踏著黃泥路前進。
本該關押唯心厲鬼的黃泥路暫時成為了攔住林業分身的封鎖,粘稠的黃泥路被林業們一腳腳踩踏過來變得乾燥,更容易踏足。
漠塵心神不寧,他感知到了所有分身對於自己的惡意。
所有的林業全部都扭過頭來看向了一體兩身的漠塵,然後在這一刻,疊加的哭聲停息了,分身們從嘴巴里喊出了一個字。
“奠!”
所有的分身都在喊,聲音層層疊疊交纏在一起成為了勢不可擋的襲擊,儘管只有一個字,但光是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好似當場就要暴斃。
“不好!”林北面色動容了。
奠字詛咒對於他們來說影響並不是很大,自身的靈異是能夠化解的,可是數量眾多的分身一齊發聲,這樣的聲音疊加,就算是再微小的詛咒都有可能殺死他們這種層次的馭鬼者。
更何況,奠字詛咒可不是一道小詛咒!
詛咒襲擊了所有人。
“無所謂。”漠塵說,不過她面色嚴峻的神情已經證明了對方靈異的不俗。
身上的白色衣裙開始被瘋狂地染黑,那是一個個奠字不斷疊加出現在一起形成的,幾乎要將漠塵的衣裙全部變成黑色。
而在漠塵的腦海之中,奠字瞬間填滿了自己的腦海。
刪除記憶。
奠字詛咒消失了部分,但新的詛咒還在填上。
下一秒,漠塵身上的白色衣裙變成了黑色。
漠塵看了自身一眼,自己身上的鬼軀也出現了奠字詛咒,不再是紋身,反而像是將身體浸入墨缸裡再拿出來一樣。
她沒有猶豫,直接撕下了身上的黑色衣裙,而江東鎮的厲鬼也在不斷替漠塵分擔襲擊。
待到詛咒爬到自己身上的時候,漠塵面色沒有猶豫。
重啟。
江東鎮的厲鬼保護了漠塵,直接重啟規避了詛咒的侵襲。
何月蓮也不好受,她的靈異疊加正在被封鎖,攔在自己面前的詭異女子們身上的紅色嫁衣瞬間變成了黑色,這抹黑色正在向著自己入侵而來。
無可奈何,何月蓮只能利用靈異疊加去對抗靈異疊加。
李樂平和衛景則是在不斷重啟。
身體遭受襲擊全然變黑,重啟;腦海之中全部被奠字填滿,重啟……
至於林北,他則是臉色一變,不過漠塵控制江東鎮的厲鬼紛紛攔在了他的面前幫助他擋下詛咒的襲擊。
而在大家遭受靈異襲擊的時候,一些令人驚懼的現象正在發生。
之前被漠塵等五人襲擊潰散的亡魂正在重新出現,亡魂們踏入了江東鎮內,似乎是要將入侵進來的這片靈異之地徹底佔領。
“不行,江東鎮記錄下來的奠字詛咒無法反擊到對方身上,只能利用江東鎮本身疊加記錄下來的詛咒。”
挺過這波襲擊的漠塵心中立刻想到。
而隨著她一拍手,江東鎮響起了梆子聲。
梆,梆,梆。
詛咒傳播,原本踏入江東鎮的亡魂和林業分身都沾染了詛咒。
林業們實力強勁,甚至沒有一次性殺死的話還能不斷疊加自身的靈異強度,導致越來越難殺死,可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無法規避詛咒的沾染。
漠塵沒有猶豫,隨著他一揮手,手中的掌風變成了來自陰宅的穿堂風。
穿堂風吹拂過後,剛剛還帶著自信,想要將隊長們覆滅的的林業們突然停住了。
他們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
伴著穿堂風的吹拂,所有的林業們全部倒下了,全部入侵進入江東鎮的分身們一齊向後一倒,重新變成了亡魂。
他們死了。
第一波對抗,結束。
……
大山市市區。
何銀兒一臉疲倦地看著面前被送入大地裂紋的厲鬼們,這些厲鬼都緩緩沉入了裂縫之中冰冷的水中。
“大山市的事情差不多結束了吧。”王平走過來說。
“沒有,死城入侵進入了現實,證明每時每刻都有厲鬼透過林業打破的那個封鎖入侵進來,我們要攔住。”何銀兒搖頭說。
一臉暮氣的張雷也走了過來:“關鍵是我們現在暫時沒有什麼好的封鎖方式,我暫時能利用鬼湖攔住出口,隔絕絕大部分厲鬼的入侵,但鬼湖淹沒不下的,也只能讓我們親自動手。”
“也就是說,死城內部,我們沒辦法支援了,只能靠他們自己。”何銀兒說。
她手中的遺物用了很大一部分了,剩下的一切牌位要麼是以前的故人,要麼是招魂的底牌。
這些東西都是何銀兒六十多年來不斷地節省才攢下來的家底,雖然祠堂裡還存有一部分,但這樣的底牌幾乎無法補充。
“放心,還有胡超,如果大山市真的崩潰了,他一定會出手的。”張雷說。
王平神情微動,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