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焯雖然語氣還算有禮貌,但明顯透著不耐煩的話,那幾個人更是覺得尷尬不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便灰溜溜地轉身離開了。
而在那支小隊離開之後,這片原本還算安靜的草原周圍,很快又熱鬧了起來。
陸陸續續的,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召喚一般,不少小隊朝著白焯所在的方向聚集而來。
他們的腳步聲、談笑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草原傍晚的寧靜。
白焯本就疲憊不堪,被這一波又一波的打擾弄得心煩意亂,心中的火氣像是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在不斷地積攢。
他皺著眉頭,眼中滿是煩躁,心中暗自腹誹:平時在學校的時候,怎麼沒見這些學生有如此氾濫的愛心?一個個都像是事不關己的樣子,現在倒好,全跑過來了。
就在他滿心煩躁的時候,又有一隊人馬來到了他的面前。
白焯有些無奈地微微抬起頭,淡淡地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倒是有些意外,喲,原來是熟人啊。
是他的同班同學,其中有一位覺醒了B級狂戰士職業的傢伙叫常玉文。
常玉文身材魁梧,肌肉在輕甲的包裹下依然凸顯出其強壯的體魄,他那剛毅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看著白焯躺在草地上靜靜地望著天空,便開口問道:“白焯?”
這時,隊伍中那位對白焯有著愛慕之心的張筱雨也急忙走上前來。
她面容姣好,一雙大眼睛裡滿是關切,微風輕輕吹起她的髮絲,更增添了幾分動人的韻味。她連忙說道:“白焯,馬上天黑了,你躺在這裡不冷嗎?跟我們出去副本吧。”
她的聲音如同這草原上的清風一般,輕柔中帶著一絲焦急。
白焯微微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卻又堅定地說道:“不用,我想要適應一下這野外的環境,未來我們的戰場只會比這裡還糟糕。”
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種旁人難以理解的執著,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那殘酷的戰鬥場景。
白焯看著眼前這些人沒有離開的意思,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怎麼,還不走?你們也要和我一起躺在這草原過夜?”
常玉文聽了白焯的話,冷哼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撇了一眼白焯說道:“我們走,這位大天才的思維和我們普通人不一樣,喜歡沒苦硬吃,我們可是正常人,沒苦硬吃的事情,做不來。”
他說完便轉身,帶著隊伍準備離開。
其他隊員們看了看白焯,又看了看常玉文,便跟著離開了。
隨著他們的隊伍漸漸遠去,天色也如一塊黑色的綢緞一般,緩緩地籠罩了整個草原,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昏暗模糊起來。
此時,剩餘在副本里面的隊伍基本上都是打算在副本內過夜的,他們或是在尋找合適的紮營地點,或是在準備晚上的食物,各自忙碌著。
大晚上的,自然不會再有人來到副本打擾白焯了。
他躺在草地上,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草叢裡蟲子的鳴叫聲。
他感覺此時無比清閒,抬頭望著那繁星閃爍的夜空,思緒漸漸飄遠,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
這一覺,白焯睡得無比香甜舒適,沒有了之前的打擾,他就像一個在母親懷抱中安然入睡的嬰兒一般。
他一直睡到了早上七點多,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緩緩睜開雙眼,意識逐漸清醒。
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狀態,那削弱狀態依然還在,上面顯示著剩餘時間還有九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