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雙黑眼珠子，是真好使啊。”陸正直真誠羨慕道。
霜蠻低笑一聲，“是的，靈瞳為我帶來了許多好處。”
“不過，這樣比不過擁有天階靈胎的陸兄。”
“這柄劍，是觀摩極道帝兵所得靈胎？”
他看向陸正直身旁威嚴帝劍，目露好奇。
那劍當真是帝威深測，即便是霜蠻心中不斷告誡自己，這只是築基修士的靈胎，並非真正的帝劍，但依舊忍不住對那柄劍產生畏懼，甚至是，對陸正直都忍不住生出臣服之心。
當然，這只是心態上，那柄劍真正的作用，還是令陸正直的敵人無法發揮全部的實力。
心態不穩者，甚至會被帝威壓制一半的實力。
霜蠻還好些，至少能發揮八成的力量。
但是陸正直此刻的氣息...
又變強了。
這傢伙的修為簡直像是在坐火箭一樣往上漲。
霜蠻眼中的殺意幾乎要溢位來了，但表情卻依舊平淡。
畢竟他對陸正直沒有多少恨意，甚至有幾分欣賞。
但是兩人已經結仇了，若是任由陸正直成長下去，未來麻煩的還是他自己。
“在雲夢山中，見到了火蜉蝣群歸回天地，劇烈的靈力波動引發了大帝殘影。”
“運氣好，見到了極道帝兵擊殺另外一位大帝的畫面。”
陸正直笑著道，似乎在和對方拉家常，但是放在背後的手已經開始結印，調動雷霆在這片區域聚集了。
霜蠻似乎完全沒發現陸正直，點點頭，“難怪這柄劍的威壓這麼重。”
“原來不僅是見到了大帝殘影，還見到這柄極道帝兵斬殺另外一位大帝。”
“真是令人羨慕的好運。”
陸正直不說話，只是在背後瘋狂變幻著手印，以求雷霆調動得更快一些。
不是他速度慢，而是還要預留一部分給到地面的白家眾人足夠多的壓力。
雷陣的金雷儲備不多了。
陸正直要乘著最後所有人都適應了現在的強度，再突然給他們來一波大的。
“陸正直，你知道嗎，我真的很羨慕你。”沒有等到陸正直的回答，霜蠻也不在意，而是繼續開口道。
“哦？羨慕我什麼？堅守正義然後被多家勢力圍攻嗎？”
霜蠻搖頭，“並非，我羨慕你的地方，是你的修行順利。”
“我研究過你，你應該，是在三個月前左右得到的奇遇吧？”
陸正直結印的手一僵。
霜蠻淡然的聲音傳來，“看來我猜對了。”
“不必太驚訝，修仙界幅員遼闊，什麼奇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得到奇遇逆天改命，從此走上人生巔峰的修士也不在少數，你只是其中一個幸運兒。”
“我說我羨慕你，是真的羨慕你，就像是話本里的主角一樣，可以輕鬆地獲得力量，遭遇一點點挫折，便可憑藉奇遇輕鬆地擊敗敵人。”
“我不一樣。”
“我是在九百九十九個孩子中，唯一活下來的那個。”
“期間吃了無數的苦，最終才有了這天魔教聖子的位置。”
“你想象不到我為了力量，為了活命，付出了什麼。”
“你只是受了些族人的白眼，都不曾斷過骨頭、吃過腐肉，也從來沒有在生死一線間徘徊，最後為了一絲渺茫的機會，就將心愛的人殺死。”
“所以，我真的很羨慕你啊。”
霜蠻的聲音變得冷淡，“羨慕的，想要將你殺死。”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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