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笑道:“沒錯,我現在是儲君。”
太子妃呆愣在了原地,陷入震撼久久不能回神。
李承宗本想跟她說一說事情的經過,忽然瞧見馮立朝著這邊走來,將湧上喉嚨的話嚥了回去,注視著對方。
馮立快步走到李承宗身邊,肅然說道:“殿下,太子少保李綱,太子洗馬魏徵求見。”
魏徵,這可是個橙卡啊......李承宗眸光一閃,立即說道:“帶我去見。”
馮立立即走在前面引路。
而此時,東宮宮門處,站著一個老頭,和一箇中年男人。
老頭身穿紫袍,由於年近八十,鬢髮鬚髯盡是白色,走路也不是很穩,因此手中拄著一根柺杖。
此人正是太子少保李綱。
在他旁邊的中年男人,年齡在四十六歲左右,穿著一身紅色官袍,眉宇間帶著幾分思索。
就在此時,老頭的聲音傳入中年男人的耳中:“魏徵,東宮易主,你怎麼看?”
魏徵回過神,望向李綱,見他滿眼憂色,緩緩說出自己的見解道:“我一直覺得,秦王是太子的心腹大患,秦王府,是東宮的心腹大患,現在秦王被廢黜,秦王府被廢除,對東宮而言,是件好事。”
李綱拄著柺杖,一邊望向東宮大門,一邊又問道:“皇太孫,你怎麼看?”
魏徵想了想,說道:“我以前見過皇太孫,他給我的感覺,是平平無奇。”
“但現在,他給我的感覺,是不顯山露水,如勁風掠草,刨土知根。”
李綱聽出他的弦外之音,若有所思道:“你是說,皇太孫一直以來都在藏拙?”
魏徵沉聲道:“對,我覺得皇太孫是在藏拙。”
李綱遲疑道:“可是,老夫見過他孩童之時,那時候與一般的孩童無異啊,難道,他在那時候就已開始藏拙了?”
魏徵解釋道:“有些人,開竅時候,是忽然而已,因此,不可拿尋常人與之相提並論。”
李綱聞言,長嘆了口氣,說道:“唉,說實在話,這樣也好,太子、秦王、齊王一同被廢黜,陛下也就不用夾在中間為難了,朝堂之上,也不會再有黨爭,於所有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皇太孫現在已被確立為了儲君,若是他能聽得進勸導,於國而言,幸甚。”
說完,他話鋒一轉,憂心忡忡道:“老夫就怕,皇太孫殿下聽不進去勸啊。”
魏徵嘆息道:“我擔心的也是這個。”
太子是什麼德行,李綱和魏徵比誰都清楚,真就屬於說的再在理也沒用,就是不聽。
皇太孫身為太子的嫡長子,他們不由擔心起來。
就在此時,東宮大門內,響起一陣腳步聲。
二人注目而去。
只見一名身高一米六,身穿雪灰亞麻廣袖圓領袍的少年,臉龐上帶著笑容,朝這邊走來。
李綱、魏徵連忙行禮道:“臣等拜見皇太孫殿下。”
李承宗快步上前,將二人攙扶起來,認真道:“李少保,魏學士,不用拘禮。”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們隨我來。”
說完,他攤開手掌,比劃出一個請的手勢,領著二人朝著顯德殿方向而去。
李綱、魏徵跟在他身後,彼此對視了一眼,感覺李承宗還挺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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