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武得知訊息之後,也跟著買了幾萬石糧,就等著發財。
這一個多月過去,他手裡還有五萬石。
尹阿鼠手裡也還有五十萬石。
之所以一個多月還沒全部賣出去,全是因為京城內的糧價一天比一天高,提早一天賣掉,就是少賺,少賺對他而言,就是虧損。
他一直在等著糧價的最高點拋售出去。
現在不用等了,皇太孫這一出手,糧價往後只會跌,決然不會再漲。
崔武心中著急,但還按捺的住,畢竟,還有人比他更著急。
那就是尹阿鼠。
尹阿鼠陰沉著臉,說道:“皇太孫想拋售手中的糧,絕不可能打著東宮的幌子,定是有人幫他售賣。”
“老夫讓你去查此人,你查到了嗎?”
崔武點頭道:“查到了,此人是東市的糧商,名叫於祥。”
尹阿鼠神色一怒,“東市的糧商?東市的糧商,都是從老夫這裡進的貨,他應該站在老夫這邊,怎敢向著皇太孫?”
說完,他衝著地上啐了一下,“吃裡扒外的傢伙!”
“辦過此人沒有?”
聽到尹阿鼠詢問,崔武立即道:“我已經讓萬年令去查封了,給他安個囤積居奇的罪名,下入大牢。”
尹阿鼠這才臉色一緩,認可道:“萬年令尹博文,是老夫的侄子,他辦事,老夫放心。”
“等抓了人,老夫要親自去牢裡,給他十幾鞭子解解恨!”
尹阿鼠一臉痛恨道。
話音未落,忽然堂屋外響起一道聲音:“叔父!”
尹阿鼠聞聲望去,瞧見一名穿著緋紅官袍的青年朝這邊而來,正是自己的侄子,萬年令尹博文,神色一喜,起身走過去問道:“博文,那個糧商押入大牢沒有?”
尹博文憤憤不平道:“還押個屁啊!”
尹阿鼠眼瞳一凝,“怎麼回事?”
尹博文氣聲道:“我剛查封完,正要把人帶走,結果皇太孫來了!”
“當時跟前圍了上千個百姓,那皇太孫一上來,指著我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
“我當時就想罵回去,可是叔父你知道皇太孫過來的時候,帶了多少兵馬?我看少說有一千!”
尹博文不忿道:“我就帶了幾十個衙役,我拿什麼跟他鬥?”
“而且那皇太孫,上來就要給我安一個大不敬之罪,你說我敢駁他嗎,駁了他,我還能回得來?”
說完,他連連拱手道:“叔父,這個差事,小侄辦不了!”
尹阿鼠雙眉怒豎,呵斥道:“混賬話!你一句辦不了,就能不辦嗎?”
“你知不知道,老夫手裡有多少糧?”
“你不辦了他,這些糧,全都要砸在老夫手裡!”
尹博文無奈道:“問題是那個姓於的糧商,有皇太孫罩著,我能怎麼辦?”
尹阿鼠冷哼道:“愚笨!”
“那個糧商背後有人,你背後就沒人?”
尹博文道:“我背後就是您啊。”
說完,他瞧見崔武也在,指了指他道:“再就是崔侍郎,剛才在東市,我跟皇太孫提了崔侍郎,結果皇太孫壓根就沒把崔侍郎放在眼裡。”
“這不,我就想到叔父您,直接來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