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此時一邊看著鄭允修上演的戲碼,一邊打量著尹興言,聽到這話,饒有興味道:
“你是尹家的人?”
尹興言淡淡道:“正是,在下尹家三郎,尹興言,家父國丈尹阿鼠,家姐尹德妃!”
李承宗問道:“尹家的人,來鄭家幹什麼。”
尹興言神色平靜道:“我鄭豪兄喝醉了,我送他回來。”
李承宗再問道:“沒有別的用意?”
尹興言果斷回應道:“當然沒有。”
李承宗嘖了一聲,覺得尹興言要是在現代,恐怕他的信用都騎不了共享單車,嘴裡沒一句真話。
他看得出來,尹興言來鄭家,不是他所謂的鄭豪喝醉,扶他回來。
鄭宅管家都去了,他不能攙扶?可見尹興言是藉著這個理由來鄭家看出了什麼事。
而且,這個時候,尹興言找鄭豪飲酒,恐怕也不單只是飲酒那麼簡單。
李承宗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鄭允修。
鄭允修淡淡道:“我兒,你也已經送來了,沒別的事,你可以回去了。”
話音一落,鄭宅管家當即走到尹興言身邊,不卑不亢的攤開手掌指著外面,“尹三郎,請回吧。”
尹興言抿著嘴唇,見鄭允修下了逐客令,只得抱拳道:“小侄告辭。”
說完,尹興言陰沉著臉,轉身離開。
李承宗看著對方的背影,若有所思。
砰!
就在此時,旁邊再次響起一道馬鞭抽在身上的身上。
伴隨著鄭豪吃痛的聲音,鄭允修咆哮聲響起:“為父怎麼跟你說的,不許你結交狐朋狗友,你把為父的話,當耳旁風了嗎?你個逆子!”
堂屋外,還沒走遠的尹興言,聽到鄭允修指桑罵槐,說自己是鄭豪的狐朋狗友,臉色更黑了幾分,不得不加快腳步。
堂屋中,鄭允修換了一個手拿馬鞭,一邊甩了甩手腕,一邊用眼角餘光打量李承宗的臉色,見李承宗沉默著,便揚起馬鞭,閃電般的抽出五連鞭,狠狠地打在鄭豪身上。
鄭豪面色蒼白,痛的緊閉眼睛,緊咬著牙。
李承宗忽然開口說道:
“鄭少卿,沒有你這麼教育兒子的。”
說完,他投給王晊一個眼神。
王晊心領神會,立即上前,從鄭允修手中奪走了馬鞭。
鄭允修很是配合的將馬鞭交出去,嘴上則不忿道:
“這常言道,棍棒之下出孝子,不嚴厲點對他,他就不知好歹,現在他做出這等惡事,再不教訓,悔之晚矣!”
說完,他一腳踹在鄭豪的膝蓋上,罵道:
“逆子,跪下!”
鄭豪一個三十來歲的人,被父親勒令向一個少年跪下,眼眶一下子紅了,但還是聽話的雙膝跪地。
鄭允修叫來管家,叫管家拿來一個茶盞,倒滿茶水之後,放在鄭豪手中。
鄭豪瞬間明白是讓他敬茶道歉,便低著頭,端茶舉過頭頂,遞向李承宗。
鄭允修立即上前,拱手沉聲說道:“殿下,犬子愚昧,頂撞了殿下,還望殿下饒他一次。”
李承宗沒有伸手去接茶盞,也沒有回答鄭允修的話,而是看著鄭豪,問道:“尹家的人,為什麼又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