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宗湊過去看了一眼,只見信紙上面,寫著一個人名:陳叔達。
李承宗眼眸一亮,江國公陳叔達,當朝宰相之一,還是李淵身邊的近臣,確實比竇琮作用大!
李元吉走到跟前看了看,隨即轉頭看向李建成,說道:“大哥,二哥出的人,比你的大。”
李建成眉頭一挑,握著一沓信紙,湊過去看了一眼,眉頭一皺道:“你這不行啊,我出的這個竇琮,可不只是竇琮一個,是竇氏一族!還有竇氏的門生故吏,這加起來,明天早朝上,少說也有十來人站出來給承宗說話!”
李世民注視著他道:“你少給臉上貼金,你那分明是殘兵老將,都頂不上陳叔達的一根毛!”
李建成瞪著他道:“比官階品級是吧,來,看好了!”
說著,他從手中的一沓信紙當中,又抽出一張,甩在桌上,“大你!”
李承宗差點沒繃住,你倆擱這打撲克呢?
他沒有吭聲,而是湊過去好奇看了一眼,只見李建成這次出的信紙上面,寫的人名是:蕭瑀。
宋國公蕭瑀......李承宗眸光一亮,這跟陳叔達是同等的官階品級,而且也是李淵身邊的近臣,再加上國舅這層身份,他說話的分量,比陳叔達只強不弱。
李世民瞅了一眼,看到蕭瑀兩個字,眉頭皺了起來,“你使喚的動蕭瑀?”
李建成淡淡道:“使喚不動。”
李世民盯著他道:“使喚不動你出他作甚?”
李建成自通道:“蕭瑀這個人,剛正不阿,性格爆烈如火,我雖然使喚不動他,但是,我只要告訴他,我兒有懲惡之心,他就一定會出來為我兒說話!”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你看我這張。”李世民一邊說著,一邊搓著手中信紙,抽出一張扔在案几之上,“荀子。”
“......”
顯德殿內,瞬間寂靜無聲。
李建成、李元吉直勾勾盯視著案几上的那封信。
李承宗也仔細看著,沒毛病,信上寫的,確實是“荀子”,隨即疑惑看著李世民,這信咋送,荀子都死多少年了,派人去送,送信的十個怕是有十個都不願意啊。
李元吉此時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二哥,荀子怕是收不到這封信吧?”
李世民看了一眼李承宗,說道:“這封信,是我寫給你的。”
“荀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你行為朝廷,心為百姓,只此一點,可保你無虞。”
李建成忽然道:“你這麼玩是吧?行,那你看我這張。”
說完,他從信紙當中,搓了幾下,然後抽出一張扔在案几上,說道:“孟子。”
在眾人注視下,李建成沉聲道:“逆子,為父也寫了一封信給你,就是這封,孟子曰,‘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只此一條,你明天就能在朝堂上站得住,誰都不能說你!”
說完,他看向了李世民。
李世民也盯著他。
隨即,李世民從手中一沓紙張中,又抽出了一張,扔在案几上道:
“孔子!”
李世民淡淡道:“子曰,‘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所謂名義不正當,道理就很難講通;道理講不通,事情就很難辦成,我大侄子做事,名正言順,所以,他做事必成!”
李建成果斷的也從手中的一沓信紙中抽出一張,扔在案几上,說道:“老子!”
李世民眉頭一挑,看了一下手中的牌,發現牌不夠了,直接拿起筆,寫了一個新的信紙,扔在案几上道:“周天子!”
李建成果斷也拿起紙筆,將字寫在紙上之後,扔在案几上道:“鄭莊公!”
李元吉疑惑道:“小了吧?”
李承宗在旁邊一邊看著一邊對他解釋道:“不小了,周天子挨的那一箭,就是鄭莊公讓人射的。”
李元吉恍然,想起箭射周天子的典故。
李世民立即寫在紙張寫了幾個字,扔出去道:“大秦!”
李元吉拍手道:“這我知道,秦滅周嘛。”
李建成立即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反擊道:“大漢!”
李世民寫了兩個字:“大唐。”
李承宗見狀,差點沒繃住笑出聲,直接殺死比賽是吧?
李建成擰著眉頭,盯著李世民道:“你玩賴的?”
李世民淡定自若道:“你先抬槓的。”
李建成轉頭不再理他,看著案几上亂作一團的信紙,很是仔細的整理整齊,將剛剛寫的無用的信紙挑出來,摞在一旁,剩下的信紙全都交給了李承宗,說道:
“逆子,叫人把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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