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方氣聲道:“美死他!”
“他可以主持科舉,我也可以!”
崔仁師重重點頭,說道:“殿下說的極是。”
“此番誰若是能夠主持科舉,誰便能多一些可用之人,所以,殿下應當爭取才是!”
李元方皺著眉問道:“可是,怎麼才能讓我主持科舉?”
“皇太孫那邊也說了,勢在必得,我怕我搶不過他。”
崔仁師輕笑了一聲,“這也不難。”
聽到這話,眾人目光都看向了他。
崔民乾和王凝被流放之後,眼下眾人儼然已經將崔仁師看做了主心骨。
崔仁師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必須要挑起大梁,便不再猶豫,繼續說道:“能不能主持科舉,不是皇太孫一句‘勢在必得’,就說了算的。”
“真正說了算的人,是陛下。”
崔仁師肅然說道:“只要能得到陛下同意,殿下便能主持科舉。”
李元方愁眉苦臉道:“我父皇不一定聽我的。”
崔仁師笑道:“殿下不要去說,讓您的母親去說。”
“陛下寵愛婕妤,若是由婕妤去說,此事大有可為。”
聽到這話,李元方眸光一亮,對啊,自己辦不成的事,母親或許能夠辦成,當即站起身道:“本王這就去找我母親!”
崔仁師也站了起來,拱手道:“臣等願與殿下一同前去。”
李襲譽、盧祖尚當即也站了起來。
“那就一起!”
李元方說完,便帶著他們三人,朝著皇宮方向而去。
張婕妤寢宮。
當李元方帶著三人來到大殿門口,便看到殿內竟然全是殘破的花瓶。
不愧是母子啊......想到武德殿地上的那些破碎的花瓶,崔仁師、李襲譽、盧祖尚心裡想著。
李元方並沒有意外,畢竟,身為張婕妤的兒子,知道她是什麼性格,早已見怪不怪,走入大殿,看到張婕妤正神色憤怒的坐在主位上,上前問道:
“母親,你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元方,你怎麼來了?”張婕妤看到他,先是關切的說了一聲,隨即眼眶發紅道:“看到你受委屈,為娘心裡生氣。”
李元方聞言眼睛也是一紅,撲在了她的懷裡,“母親......”
張婕妤撫著他的後腦勺,抬頭望向了崔仁師三人。
崔仁師拱手道:“婕妤莫要生氣,臣等一定盡心竭力為殿下謀劃。”
張婕妤聲音溫和道:“有勞你們了。”
李元方這時抬起頭,說道:“母親,兒臣需要您幫忙。”
張婕妤低下頭,望著自己兒子那張臉龐,知曉他這次過來,肯定是崔仁師他們的意思,問道:“你要為娘幫你什麼?”
李元方認真道:“兒臣想要主持七月初的科舉。”
“只要兒臣主持科舉,身邊就能多一些幫手。”
“兒臣和三位老師的商議是,讓母親你去我父皇那裡,跟他說說。”
張婕妤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好,為娘這就去跟陛下說,讓他把主持科舉的事,交給你!”
李元方欣喜道:“多謝母后!”
張婕妤看向了崔仁師三人,說道:“你們隨我一起去兩儀殿。”
“諾!”崔仁師、李襲譽、盧祖尚紛紛行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