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冬梅依舊半信半疑。
若是陳建東沒有說小根蒜這件事,她或許一點也不相信。
但陳建東說了小根蒜,她真的開始相信了一點。
因為今天爹過來不僅給了她一碗餵豬的黏糊糊,還說要上山挖野菜。
他說在一個地方發現了很多小根蒜,打算過去把它們挖出來,挖完以後再給她送一點。
難道陳建東真的是去打獵了?
這兩隻野雞和野兔,也真的是他打回來的?
陳建東不再解釋。
因為這麼多年的捱打,冬梅打心底都害怕極了,只能慢慢改變再說。
他快速把兩隻野雞拔毛開膛破肚。
一隻放在鍋裡慢慢燉。
另一隻陳建東找了一堆柴火,找了架子,開始烤了起來。
整個屋子都是香噴噴的味道。
急得小雨口水直流。
濃重的香味也飄到旁邊鄰居的家裡。
農村人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你過的比他差可以,但絕對不能過的比他好。
如果過的比他好,他一整晚都睡不著覺。
……
第二天一早。
白茫茫一片。
宛如童話世界。
大雪依舊在下,但下的已經沒有昨天那般大了。
陳建東早早起來,把院子裡的雪掃了掃。
何冬梅醒來看到院子裡的雪已經被掃好,她嚇得瑟瑟發抖,生怕陳建東打她。
雖然陳建東昨天晚上燉了一隻雞和烤了一隻雞,但她依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冬梅。”
“咱倆拿著兔子和小根蒜去一趟你爹那,順便給他盛點雞湯和肉。”
“讓小雨在家等著就行。”
陳建東催促何冬梅。
何冬梅心驚膽顫的穿好衣服,她不想去,但陳建東發話了,她又不敢不去。
她害怕陳建東去了打自己爹孃。
陳建東可不止一次打她爹和娘了,幾乎每一次去,他對會對著她爹孃打一頓。
現在爹是個瘸子,娘又腦子有問題,他們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只能眼睜睜的被陳建東打。
陳建東身強體壯,她家的親戚又不敢過來阻攔,若是阻攔,連著也是一頓胖揍。
現在只要陳建東一說過去,她家都宛如鬼子進村,害怕的直打哆嗦。
至於周圍的親戚,更是大門緊閉,不敢開一點門,就怕陳建東衝進去一頓亂砸。
爹和娘又不敢關門。
如果讓陳建東知道他們是故意關門,不讓陳建東進去,他更加生氣。
那怒火能把門給砸了。
之前有一次老兩口就是把大門給關了,害怕陳建東進來,結果陳建東連著大門都給踹了個稀巴爛。
他按著爹的腦袋就往地上打。
爹被打的哭著連連求饒,可越是哭,陳建東打的越厲害。
“建東……咱們真要去嗎,要不我自己去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