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挾著雷霆的長戟從黑暗一個角落中飆射而出。
一把紮在菲茲那覆蓋著羽翼的背上,讓後者發出了一聲慘叫。
怪物的犀利叫聲幾乎要刺破玩家們的耳膜,但他們也發現了那把帶著電光的長戟。
“我操,破防了,破防了就打那裡。”
喘著粗氣的牢大一眼發現了那處傷口,急忙將這一資訊傳達給了其他隊友。
所有人都振奮了起來。對他們而言,不破防才是最大的問題,只要可以破防,就算是神也殺給你看。
一時間法術的靈光與槍械的火光互相輝映。
而菲茲則是在一聲聲痛苦嚎叫中跌倒在地。
沒想到還有躲藏在黑暗中的敵人,沒有想到這名敵人竟然還能夠打破他的防禦,至於之前那位所謂的神和他說的完全不同。
對方當時說的,可是凡世再也沒有能擊穿他防禦的生物。
“啊!”
當格斯把巨劍從腹部捅入他的體內時,是從心底感受到了一種他最討厭的情緒。
恐懼,自從他六歲時看見母親死於貴族之手後,他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緒。
因為從那時他就告訴自己,過去那個軟弱的我已經死了。
當那名70歲的老男人趴在他身上起伏,當他將自己藏起來的匕首刺住他的背脊時,他都不曾產生過這樣的情緒。
因為他發現自己這麼多年來追求的,夢寐以求的所謂的力量,有可能只不過是一場騙局。
但緊接著他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熱流在躁動,並且這個熱流的溫度還在持續的上升,使他的整個體內就像一個熔爐一般。
而在其他的玩家看來,則是丹格斯那柄大劍捅入菲茲的腹部後。
後者的體表開始出現了一絲紅色光痕,並且迅速的擴散。
銀白色的鱗片逐漸被紅色覆蓋,並且開始染上了一絲火光。
是他的頭部,正在進行著進一步的突變。
原本那就彷彿豺狼一樣的面容逐漸顯現出了鷹喙,並且羽翼的骨架上逐漸多出了幾根扭曲的觸手。
而向外開啟的胸腔中,也不知何時浮現出了一張臉龐。
那是一張女性的臉,嘴角還攜著一絲笑意。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無論玩家怎麼對菲茲發起攻擊,他身上的傷口都會快速的復原。
“不是這玩意怎麼還有快速回血的?傷害高回血還厲害,打你媽呢。”
正爬到菲茲背部,用自己的槍不斷轟擊著那個傷口的舌吻,看著正在飛速癒合的傷口,不由得罵罵咧咧。
緊接著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怎麼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當他抬頭一看周圍時,不由得嚇了一跳。
原來其他的玩家包括格斯在內,都已經不知不覺中被變成了一座座石像,只有他沒有。
“不是你們怎麼了?”
【放假:不要看他的臉!胸口那個臉不對勁!】
嗯,就在剛才他們正在與菲茲對抗時抬頭看去。發現他身上的異變,並且當他們把目光聚焦在那張臉上時,
那張女性的面孔臉上的笑意更加清晰,並且頭部多出來了一個類似於天使的光環。
緊接著所有人感覺自己的思維開始遲鈍起來,四肢開始僵硬,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一座座雕像。
“這不就是美杜莎嗎!”
舌吻一把尖叫出來,而他的身下菲茲已經開始行動起來。
他一把拍飛距離他最近的雕像,當那名玩家落地時直接碎成一塊塊碎片。
【八雲:快,先給那群懂得用解除魔法的玩家們解除石化。】
舌吻聽完趕忙在自己的揹包中摸索了,沒過多久,一瓶藥水被他拿在了手中。
這是一瓶可以解除一級的法術效果的藥水,用來解除石化剛剛好。
他朝著人群中最密集的那部分甩去,他也不知道誰能使用解除魔法,但舌吻知道當務之急是先行動起來。
否則讓菲茲這樣肆虐下去,他們就要團滅了。
藥水著落在地上破裂,液體濺射到了那群玩家身上,讓他們從石化中脫離。
而此時的菲茲,正舉起自己那變異的前肢就往格斯身上拍去。
其中一名玩家見狀,一道黃色的射線從他的手中發出,直衝格斯而去。
隨著射線沒入格斯身上的裝甲,這名戰士也從石化中恢復出來。
剛恢復的他就看見劈頭蓋臉的攻擊,動力裝甲提供的超高屬性讓他,迅速反應了過來,這是被人攻擊了。
格斯一把舉起大劍,向上撩去的同時後撤幾步打算借力逃跑。
可當他這麼做時,迎面而來的,卻是那副女性的笑臉。
“草!”
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的格斯下一刻就被菲茲拍飛出去,重重地撞在牆面上。
但緊接著格斯卻發現了發現自己並沒有重新進入石化狀態。
“那張臉!是那張臉!他胸口的那張臉有CD的,大家不要怕!”
對方的力量比自己操作太多,但格斯覺得自己還是可以對抗一下的,畢竟他才是擁有群施法者作為隊友的人。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從石化狀態中解除出來。
聽到格斯的話,他們才恍然大悟。
這就合理了,他們還納悶這boss這麼變態,群體石化加高速回復,那打個雞毛。
而且對面的各種屬性明顯比他們高太多了,如果不是NPC幫忙還破不了防。
那邊的菲茲再度撲向其他玩家們,試圖這一群讓他感受到痛苦的爬蟲們全部弄死。
但是就在他跳到一半的時候,他的後背上那根長戟上,雷光再度閃爍起來。
劇烈的痛苦讓他的動作一致,直接趴在地上大聲喘著粗氣。
“額啊——”
他的四肢瘋狂的抽搐著,後背那根長戟帶來的痛苦讓他無法繼續動作。
牢大見狀直接一把高高躍起,跳到菲姿的後背,雙手握住那根長戟。
但還沒等他握住,一道電光再度閃爍起來,直接將他崩了出去。
下面的菲茲也再度發出一聲慘叫。
“操,這NPC的武器還不給用。”
他抱怨了一句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展開自己的雙刃,在菲茲的後背上瘋狂的切割起來。
沿著那根長戟插入的傷口,那周邊的區域開始像是一名割草的孩子一樣狂亂舞動。
血肉與羽毛同時紛飛,就像漫天的飄絮。
“打這個位置!打這裡!破了防的地方可以直接對他造成傷害。”
牢大說完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大喊。
“你下來看我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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