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江明知道，這個人根本救不活了......
別說擱古代，就是擱現代醫院，也八成搶救不過來。
但重要的是一個姿態！
“駙......駙馬可汗.......”
拓跋部的將軍虛弱的抓住了江明的手腕，滿眼的痛苦、無奈和希冀......
接著，他頭一歪，就死了。
江明‘傷心’的緊緊將他抱在了懷裡。
周遭拓跋部的將士們看到了眼前的場景，一個個也都動容的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那長孫月奴的傻大個侄子，見此情形，也是有些尷尬的撓了下頭。
很快，醫官趕來了。
他們鮮卑人的所謂‘醫官’，完全就是薩滿的打扮，臉上還戴個圖騰面具，跟個傻逼似的......
江明長嘆一口氣，輕輕的用手將懷裡死去的將軍的眼睛給撫平閉上了......
“誰讓你們鬥將的？”
江明站起身，怒問兩軍的將士。
雙方誰也不敢吭聲，就連長孫月奴都尷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
拓跋部的獨孤燕站了起來，一臉淡定從容，理直氣壯的走到了江明的近前。
“參見首領可汗！”
最基本的禮數她還是守的，微微低頭，抱拳向江明行禮。
然後立刻抬頭挺胸，滿眼不卑不亢的神情。
江明掃了她一眼，發現這獨孤燕的胸圍還是可以的，最起碼能有C罩杯。
“你就是獨孤燕？”
“正是臣妾！”
“誰允許你們私鬥的？”
“可汗......”
獨孤燕不卑不亢的回答：“這是草原上的規矩，他們長孫部要拿走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和他們鬥將，已經是我們拓跋部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
“荒謬！”
江明冷笑道：“你倒是說說，他們要拿走什麼？哪些又是屬於你們的？”
“草場，還有戰利品！”
獨孤燕微微皺眉，眼眸中略過了一絲敵意回答道：“大汗讓我們遷徙過來，這片草場是我們拓跋部先到的，他們長孫部應該遷到別的地方去......還有戰利品，孤狼山之戰，他們長孫部未出一兵一卒，而我們拓跋部的勇士幾乎都死傷殆盡......現在卻要跟我們分戰利品，天底下還有比這更不公平的事兒嗎？”
“是啊！我們這是按照草原上的規矩來的，這些戰利品，應該都是我們的！”
大妃這麼一說，幾個拓跋部的將領也跟著起鬨。
“呵呵......”
江明冷笑道：“你們的戰利品？孤狼山之戰，你們拓跋部是贏了還是輸了？”
這一句話，把獨孤燕給問住了......眉頭擰成了個疙瘩。
“你以為我不懂草原的規矩是嗎？”
江明冷笑了一聲後，踱著步子，當著兩軍將士的面高聲說道：“草原上的規矩，勝利者獲得所有的戰利品，而失敗者，就算死再多人，也什麼都不是，啥也得不到！對不對？”
他此話一出，兩軍將士都紛紛點頭。
“孤狼山之戰，拓跋部贏了嗎？”
江明轉過臉問獨孤燕，冷笑著繼續說：“若不是我......夜襲匈奴老營，抄底了他們的老窩，你以為佔盡天時地利的匈奴主力會跟你們講和，放你們走？”
他此言一出，剛剛還有些不服不忿的拓跋部的人都紛紛的低下了頭。
草原人，最認軍功和實力。
江明的話，算是扯掉了拓跋部的遮羞布：你都特麼都沒打贏，還要啥戰利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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