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蠱，可有解法？”姬玄沉聲問道。
華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噬心蠱一旦與心脈徹底融合，便無藥可解。除非有仙家手段，洗髓伐脈，否則必死無疑。”
“不過……”華佗話鋒一轉，“草民在研究此蠱的培育手法時，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說。”
“培育此蠱，需要用到一種名為‘腐神花’的毒草，以及一種極為特殊的精神秘法，來溫養蠱蟲。”
“這種手法，帶有非常明顯的……南疆‘巫神教’的痕跡！”
巫神教？
姬玄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個名字，他在查閱檔案時，有些印象。
似乎是南疆一個極為神秘且邪惡的宗門，擅長各種詭異的巫蠱之術。
只是，他們向來只在南疆活動，怎麼會和遠在京城的葉後，扯上關係？
“你的意思是，葉後的背後，還站著一個巫神教？”姬玄問道。
“草民不敢斷言。”
華佗恭敬地說道：“但從這蠱蟲來看，葉後必定與巫神教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甚至，葉後本人，就有可能是巫神教的弟子！”
這個猜測，讓姬玄心頭一震。
他之前一直以為，葉後的倚仗，無非就是她身後的葉家，以及朝堂上的那些黨羽。
現在看來，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一個凡俗的後宮女子，是如何接觸到南疆的神秘宗門的？
巫神教，又為什麼要幫助葉後，圖謀大乾的江山？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忽然意識到，他所面對的敵人，可能不僅僅是朝堂上的世家門閥。
“朕知道了。”姬玄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思緒。
“先生辛苦了，此事，切不可外傳。”
“草民明白。”華佗躬身告退。
大殿之內，再次恢復了安靜。
姬玄靠在龍椅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
巫神教……
世家門閥……
外有宗門虎視眈眈，內有權臣蛀空國庫。
大乾王朝，真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爛攤子。
他忽然感到一種強烈的無力感。
他就像一個蒙著眼睛的拳手，空有一身力氣，卻不知道敵人藏在哪裡，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會從哪個方向攻來。
今天，他能憑著前世的記憶，和對人性的洞察，揪出一個崔文海。
那明天呢？
後天呢？
他不可能知道所有人的秘密。
他需要一雙眼睛。
一雙能夠洞察整個京城，乃至整個天下的眼睛！
東廠，可以監察百官，可以用來震懾。
但論及蒐集情報，滲透人心，還遠遠不夠專業。
想到這裡，姬玄再次沉入了腦海中的系統面板上。
天命值，在抄沒崔文海家產，充入國庫後，又漲了三萬點。
如今，總計還剩下十萬零五千點。
足夠了。
“系統！”姬玄在心中默唸。
“給朕召喚——”
“掌管天下不良人，大唐國師！”
“袁天罡！”
他要將這座暗流湧動的京城，徹底變成自己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