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絕對的自信。
“他玩的那些，都是草民當年玩剩下的。”
姬玄笑了。
“那你，可有辦法，在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將它徹底搞垮？”
“辦法，自然是有的。”沈萬三胸有成竹地說道。
“對付這種地下錢莊，最好的辦法，不是查封，不是打壓。”
“而是，用一個更大，更正規，更有信譽的錢莊，來擠垮它！”
他的想法，與姬玄不謀而合。
“我們要建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錢莊！”
沈萬三的眼中。
“一個，由朝廷做擔保，由陛下您親自站臺的，超級錢莊！”
“我們發行的銀票，叫‘寶鈔’，信譽，比黃金還硬！”
“我們給的利息，比他鬼市高一成！”
“我們放貸的門檻，比他鬼市低一成！”
“我們還要把分號，開遍大乾的每一個角落！”
“草民要讓所有的商人，所有的百姓，都把錢，存到我們的錢莊裡來！”
“到時候，他鬼市沒有了資金來源，沒有了客戶，就是一座空殼子，不用我們動手，自己就垮了！”
沈萬三越說越興奮，彷彿已經看到了一座金山，在向他招手。
姬玄靜靜地聽著，心中也是豪情萬丈。
專業的人，果然不一樣。
沈萬三這套組合拳，簡直是把現代銀行的理念，都搬了過來。
用國家信譽背書，用資本優勢碾壓。
鬼市，拿什麼來擋？
“好！”姬玄當即拍板。
“此事，就全權交給你去辦！”
“朕，任命你為大乾皇家錢莊的第一任總行長！”
“朕給你一百萬兩黃金，作為啟動資金！”
“朕再給你一道聖旨，大乾之內，任你施為！”
“你，需要多久，能讓朕看到成效？”
一百萬兩黃金！
聽到這個數字，沈萬三的眼睛，都直了。
“陛下！”
他“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這次，是激動，是狂熱。
“草民，沈萬三，願為陛下效死！”
“不！”他猛地搖頭。
“草民，要為陛下，賺盡這天下的錢！”
“請陛下放心！”
他抬起頭，信誓旦旦地保證。
“不出三月，草民必讓那鬼市，關門大吉！”
“不出一年，我大乾錢莊，將富可敵國！”
“不出三年，草民要讓陛下的國庫，金子多得，能堆成山！”
然而，就在沈萬三興奮地規劃著自己的商業藍圖時。
一直沉默不語的袁天罡，卻突然開口了。
“沈總行長，恐怕，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的聲音，像一盆冷水，澆在了沈萬三的頭上。
“嗯？”
沈萬三一愣，看向這個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鬼麵人。
“袁帥此話何意？”
袁天罡緩緩走到那份情報前，指著其中一處，不起眼的記錄。
“你只看到了賬面上的流水。”
“卻沒有看到，這流水背後，隱藏的東西。”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無比凝重。
“這鬼市的錢，流動得太‘順’了。”
“順得，不合常理。”
“這其中，有‘氣運’的味道。”
“這不是凡人的手段。”
“這是，修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