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那個王爺與領國朝奉的使者在花樓玩死了兩個花娘。
周從顯也好像險些被牽連其中。
事情不算大,但是好像又有聲音說是,兩人藉著喝花酒的掩蓋密謀之事。
餘下的,姜時窈就不大清楚了。
這些事情,上一世和她無關,這一世也和她無關。
周從顯見她這麼說,也不再勸。
太后這些年打壓藩王,剝奪襲承製,收封地。
現在在藩的藩王就剩下先帝的兩位長兄。
到時候,藩王進京,必然會有太后的人動手,也會有藩王的人慾意拉攏朝中人。
不論是把持朝中的太后,還是封地擁兵的藩王。
兩方相爭,必有一傷。
這個關頭,還是安安穩穩地待在家中為好,以免被誤傷失了性命。
“這樣也好,到時我在內務處弄些煙花出來,就在府中看,一樣的喜慶。”
姜時窈笑了下。
上一世的時候,老夫人,國公爺和夫人,還有府中的小姐公子都進宮給太后賀壽。
府裡冷冷清清,別說看煙花,就是飯菜都是中午剩下的剩飯剩菜。
“還是世子周到。”
次日。
就像周從顯說的那樣,他真的從內務處弄來了煙花。
堆滿了前院。
魏尋領著姜時窈和芙兒到前院的時候。
前院各院子的主子都看。
周菀青捂著嘴偷笑,“大哥,你這是給積雲姐姐準備的嗎。”
“還有好幾日才是積雲姐姐的生辰,大哥你這也太早了吧!”
周從顯雙手揹負在身後站在臺階上,他沒有回應周菀青的話,只是目光似有似無地瞥向才剛剛到的姜時窈的身上。
魏尋走了進來,“世子,京司衙門來人了。”
周從顯最後看了一眼姜時窈,她自始至終沒有向他投過半眼。
“世子?”
魏尋又催促了一聲,世子從來沒有在公事上耽誤過。
周從顯“嗯”了一聲後,轉身走了出去。
周菀慧看著大哥走了,她才鬆下一口氣,拉下週菀青的衣袖,“三姐姐慎言,宋小姐都還沒過門呢……”
周菀青拍了下拉著她袖子的周菀慧,“有什麼區別,也只剩一個多月了。”
“積雲姐姐之前還同我說過,她的生辰和太后的壽辰捱得太近,今年怕是過不成生辰了。”
“沒想到大哥偷偷準備了這麼多的煙花!到時候積雲姐姐肯定很開心!”
姜時窈看著堆放成排的煙花,唇角抿了一條線。
芙兒靠著阿孃的腿,“阿孃,這是什麼。”
姜時窈低頭摸了下女兒的小臉,“這是能飛上天的花。”
芙兒還記得上巳節在灃水看過煙火,“阿孃是不是那個在天上開的花嗎?”
“是不是爹爹給芙兒買回來的?”
姜時窈準備順著女兒的話開口的時候,周菀青走了過來。
她蹲在芙兒的跟前,“芙兒,這些都是你爹爹給你未來嫡母準備的。”
芙兒被周菀青有些壓迫性的氣勢嚇到了,她後退藏在阿孃的身後。
然後軟軟的聲音從身後傳了出來,“芙兒有阿孃,不要嫡母。”
周菀青皺起眉來,“芙兒,你怎這麼無禮!”
姜時窈轉身將女兒抱了起來,“三小姐,芙兒還小,您這般疾言厲色做什麼。”
“我疾言厲色?”周菀青站了起來。
“小孩子哪裡會說這種話,若不是你有意教導,芙兒怎會懂什麼只要你,不要嫡母這種話!”
姜時窈皺起了眉,“三小姐話可不能亂說!”
宋積雲進門在即,這話若是傳了出去,老夫人只怕會把芙兒從她的身邊帶走!
周菀青冷笑,“你是什麼心思我還不清楚嗎?”
“上回上巳節故意走丟,讓大哥棄自己的未婚妻不顧,這次又教給芙兒這樣的話,日後積雲姐姐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是不是還要教芙兒去推嫡母!”
“三小姐!”姜時窈摟著女兒,氣得眼眶發紅。
“難道——啊!——”
周菀青被一巴掌扇翻在地,她憤憤地回頭,就見是大哥站在姜時窈的身邊。
“大哥!你為了姜氏打我?”
周從顯的下頜蹦得緊緊的,“來人,將三小姐送回去!”
“一個姑娘家,口出惡言!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是我周家沒有家教!”
“三小姐閉門思過三日,不得出其房門半步!”
“大哥!”周菀青滿眼的不可置信。
周菀慧看著大哥和姜氏卻若有所思。
好像大哥有些不一樣了。
姜氏,也不一樣了。
周從顯為了姜氏打了三小姐一巴掌的事兒,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向整個府邸。
也飛到了宋積雲的耳朵裡。
“啊!!!”
宋積雲氣得砸了閨房裡所有能砸的東西。
宋易堂一天天忙得腳不沾地,還要來抽空安慰這個妹妹。
“雲兒,為兄是怎麼跟你說的,你這麼快就忘了嗎。”
“母親為了你,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兒心嗎!”
宋積雲猛地站起來,“明明是他自己說的,她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妾!”
她的眼底閃過狠辣,“她必須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