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死綠茶,別理他。”
若是條件允許,陳天還真想把骨戈帶出去。但介於紅苦茶子的教訓,怪談一般不按套路出牌。
又走了約有1個多小時,眼前的路總算變得熟悉多了。期間時不時有帶著尖帽子的奔跑者路過,起初陳天還會緊張的躲開,見骨戈面不改色,一來二去也就不再警惕了。
白影只有形狀沒有五官,尖帽子有時會撞到陳天的肩膀,散開的霧氣很快聚攏,甚至連頭都沒回過一次。
陳天有些納悶,便問星期三這是怎麼回事。母雞也說不清所以然,它理解大概是陳天身上的怪異味道比本身味道重,因此被當做同類看待。
這推論多少有些讓人哭笑不得。正當他放鬆警惕時,骨戈忽然緊張起來。
小狗從陳天懷裡一躍而下,四足著地後背上的毛立刻豎了起來。
它呲著牙,一副兇惡地模樣盯著前方。
星期三也跟著跳了下來,抖動羽毛鼓起翅膀壓低頭顱,一副準備掐架的樣子。
陳天:“你倆有完沒完,剛緩過勁來就爭是吧?”
星期三:“閉嘴!有東西過來了!”
話音剛落,只見白茫茫的霧氣中忽然出現一道黑色人影。那人手中提著一隻黑色的雨傘,步履穩重的走來。
陳天下意識將手電關閉,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本以為來的人是保安,卻沒想黑影戴著頂高高的禮帽,怎麼看都不像是保安該有的樣子。
星期三想要提醒主人,嘴巴張開卻只發出了咕咕咕的叫聲。
一股從未有過的壓迫感襲來,雖然只經歷了兩次怪談,但陳天依舊能感覺出靠近的怪異絕不一般。即便是骨戈跟星期三同時上,也不一定能拖住對方。
他扶穩身後的陳政,想一鼓作氣先跑再說。然而腳剛抬起半隻,耳畔就聽到了寧教授的聲音。
炎黃國使用提醒,“童先生!這個怪異蘇地最後一場遇到過的,千萬別試圖逃跑!”
陳天嚇的頓時一驚。蘇地已經不在地圖上了,昔日的領土被大雪覆蓋,想要徹底解凍少說需要上萬年。蘇地的參賽者曾經被譽為媲美醜陋國的戰神,能將戰神撂倒,想必不是什麼簡單的怪異。
到底是什麼?陳天咬緊嘴唇瘋狂思考,CPU都快燒乾了。
之前惡補時明明都看過,怎麼就想不起來了?
距離逐漸拉近,戴黑禮帽的男人距離陳天僅有兩米不到了。
皮鞋踩在石磚上發出規律的敲打,傘尖滑過地面激起點點火星。
陳天瞳孔猛地收縮。終於想到了!
怪異逐漸靠近,黑煙似的臉上忽然冒出兩隻眼球。那眼睛乍一看與正常人類無異,仔細觀察的話卻太過對稱。奇怪的違和感變作恐懼,漆黑的眼珠毫無生機。
黑禮帽抬手摘掉帽子,微微欠身對陳天行了個禮。
“先生晚上好。”
陳天心中一墜,感覺就像被人從幾百米的高樓硬拽下去似的。
能夠看穿偽裝的怪異,不用猜就知道絕不是本次怪談裡應該出現的。
怪異將帽子戴了回去,“為什麼這麼晚還在外面活動?”
本場怪談共計多少條規則目前不詳,手裡現有7條,假設黑禮帽掌握全部,那麼扯謊大機率會引來麻煩。
不如按照規則試著碰碰運氣,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