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燈懸在半空,連線著的電線看上去搖搖欲墜。陳天拉過一把椅子,想要把燈按回去,卻見兩隻白色的腳忽然從房頂垂了下來。
那雙腳毫無血色。青色的腳腕上盤旋著黑色的血管,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一個穿著白裙的女鬼掉了下來。
陳天險些仰頭從椅子上摔下來,好在平日沒少做噩夢,驚嚇歸驚嚇,倒也沒真的嚇破膽。
女鬼下降到胸口的位置便懸著不動了,這使得視覺上看倒有點像頭卡在牆裡那種。
她擺動著腳,懸在半空的頂燈也跟著晃了起來。
陳天掏出手機,面無表情地舉了起來。
然而糾結了一會,最終還是沒給女鬼來個紀念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補覺要緊。他剛往床上爬,就聽寢室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門鎖開啟,孫美珊髮絲凌亂,手裡提著兩袋子行李。看樣子是剛從家裡回來。
陳天忽然意識到哪裡不對,一個箭步衝上前拉著孫美珊退回走廊。
孫美珊:“小嚴?怎麼了?”
陳天:“你現在不能進屋。”
房門尚未完全關閉,此刻女鬼已徹底進入了房間。她坐在懸著的頂燈蓋子上,一晃一晃像是打鞦韆似的。
孫美珊以為陳天生氣了,連忙解釋道:“回來太晚是不對,但我已經跟宿管阿姨打過招呼了。”
她雖然嘴上說著道歉的話,可語氣卻很蠻橫。
陳天:“你幾點回來無所謂,可現在不能進屋。”
孫美珊見自己不能回房間,氣的將手中的行李一把丟在地上。
孫美珊:“陳天你有病吧?我哪裡都得罪你了?憑什麼不讓我進屋去,大半夜的難道讓我睡在走廊裡嗎?行李怎麼辦?我裡面的衣服可不能壓太久,會留褶子的。”
大小姐脾氣發作,孫美珊氣的用力推了陳天一把。
可她非但沒有推動,反而差點跌坐到地上。
孫美珊不服氣,抬起小拳頭對著陳天的胸口錘了一把,感覺就跟打在水泥板上似的,癟著小嘴又將拳頭收了回來。
陳天:“你等著,站著不要動。”
孫美珊微微一驚,“要幹嘛?”
她以為陳天要動手,哪想對方只是提起行李,推門回到了房間。
女鬼還在半空懸著,看陳天無視自己去放行李,不滿地哭了起來。
室內溫度驟降,陳政打了個噴嚏,董茜茜拉緊了身上的被子。好在兩人都沒有醒來的跡象。走廊裡的孫美珊脾氣大本事小,氣的掏出小鏡子開始整理頭髮。
放好行李,陳天回床上拿出枕頭下的鍋鏟。他對著女鬼戳了兩下,見沒有反應,又用鍋鏟像扇子似的開始扇風。
微風拂面,女鬼舞動長髮,開心的咯咯咯笑了起來。
陳天有些無語,上床推了推星期三。
母雞睡眼惺忪,“你說什麼?女鬼?”
它探出頭看了眼,“別總什麼事都找我幫忙,這麼菜的怪異你搞不定嗎?”
說完,母雞將頭埋在翅膀下繼續睡覺去了。
陳天只好寄希望於骨戈,閉眼睡覺的小狗被舉著遞到女鬼面前,怪異連看都沒看一眼。
莫非有人數限制才能擊殺?
他本不想冒險,眼下看或許只能試一試了。
孫美珊在走廊裡氣鼓鼓地瞪著陳天,“幹嘛?這次又請我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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