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覺得這份沉默有些反常,按理說以董茜茜的性格應該是由她來安慰其他人。
到現在卻變成了陳政挑大樑,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陳天:“茜茜你還好嗎?”
他假裝關切的盯著對方。
董茜茜聽到有人喊她,略有些失神的雙眸猛地亮起,緊跟著連忙擺手說:“我沒事,就是有點走神了。最近這段日子沒睡好,有些累。”
無需多問,陳天一眼就看出董茜茜在撒謊。昨晚發生怪事時陳政跟她都睡得很熟,連孫美珊在走廊裡胡鬧都沒能把兩人吵醒。
況且眼下的氣氛如此緊張,心有多大才能做到在這種時候走神。
陳政狐疑地看一眼陳天又再看一眼董茜茜,“你倆都有點不對勁。”
陳天心中一墜,笑著問道:“怎麼不對。”
陳政把頭別開說:“一個心不在焉,一個對著空氣自說自話。”
一股無法言喻的違和感湧上心頭。
陳天有些問題想問,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陳政見大家都閒著沒事做,便把庫存的零食拿出來當場分贓。
孫美珊嘴上說著不吃,可剛吃第一口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炫個不停。陳天挑了一盒餅乾,剛把餅乾放進嘴裡,就發現裡面夾著張字條。
他只掃了一眼,便把紙條塞到了袖子裡。
四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一邊吃著零食分散注意力。
正當陳天考慮要不要離開宿舍時,窗外忽然閃過一道光。
“有情況。”
他抬手示意暫停。見孫美珊還在往嘴裡塞,便用手堵住了她的嘴巴。
孫美珊不滿地哼唧兩聲,陳政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刺眼的白光自陽臺外掃過,因為有窗簾隔著,從屋裡看只能看到一條柱形光帶。
光帶由淺變深,形狀也從柱形變成了圓形。
兩枚直徑約有30厘米的圓形光斑在窗簾上晃來晃去。看上去就好像有人從窗外駕駛無人機朝屋裡照亮似的。
可奇怪的是,無論外面的東西是什麼,總不能一點聲音都沒有吧?
陳天示意三人原地等待,壓低身子後朝隔斷門的方向匍匐前進。
窗簾距離地面有大約4厘米不到的空隙,若是貼在地上看,姑且能看清外面到底是什麼。
隨著距離拉近,陳天越發覺得奇怪。
室外非但沒有螺旋槳發出的嗡嗡聲,反倒過於安靜了。
從光斑的形狀來看,起點百分百不是樓下。既然能近乎於平行,那莫非是?
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感湧上心頭,他趴在地上歪著頭,只用一隻眼睛向外看去。
透過狹窄的窗簾縫隙,就見陽臺的窗戶外側趴著兩個男人。
他們四肢著地黏在玻璃上,以一種匍匐前進的姿態移動著。走過的地方滑下一道黏液,手掌與腳掌像青蛙似的張開著。
原本是頭顱的位置被探照燈取代,陳天看得冷汗直流,原來校門口的手電筒居然是這東西。
冰冷的地板讓他很快冷靜下來。暴徒原來是怪異,好像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陳天放慢動作緩緩後移,眼下首要問題是先等這群探照燈走掉再說。
正當他思考撤退流程時,孫美珊忽然說話了。
“外面到底是什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