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喝了咖啡，但陳天還是感覺睏意難擋。
他幾乎不記得上次是什麼時候睡好覺的了。
陳天：“你說你無家可歸，我倒是可以留你在這裡，但有條件。”
小紅驚得睜大眼睛，黏液撲簌簌地落了一地。陳天嫌棄地抬起腳，回手在母雞肚皮上拍了兩下。
星期三用力一啄，“怎麼跟爸爸說話呢？”
陳天實在是困得不行，但也只能走流程。
旋轉，跳躍，眯著眼。緊跟著雙膝落地，地板發出砰的一聲，“求姑奶奶賜蛋。”
雞蛋到手，陳天反手塞進小紅嘴裡。
女鬼先是打了個冷顫，緊跟著收緊四肢蜷縮在地板上。灰色的肌膚一點點剝落，露出半透明的身體。
待汙穢全部淨化，小紅徹底擺脫了之前的造型。
她雙腳離地，懸浮半空，看上去倒很像隨處可見的普通姑娘。
陳天眼皮都不抬一下，“房間打掃乾淨，衣服記得手洗，碎掉的馬克杯粘好。還有記得把下水道通了，期間不許發出噪音，不然的話。”
他用力攥緊拳頭，骨節發出咔咔聲。
小紅剛想說恩公兩個字，卻又把話嚥了回去。
陳天瞥了眼房間，指了指廚房裡的壁掛式抽油煙機，“你平時就去那裡休息，反正我也不用廚房。”
說完，他一個猛撲回到床上，身體左右晃動，用被子把身體裹成了一個蟬蛹。僅有額頭露在外面，很快便傳來了鼾聲。
小紅狐疑地湊了過去，就見一對長著黑毛的耳朵從頭頂支稜了起來。
耳朵裡鑽出兩隻眼球，骨戈強大的壓迫感讓小紅一秒衝進了浴室。
朝陽如約而至，當陳天睜開眼時，已經是上午9點了。
他掙扎著爬起身，用力伸了個懶腰。
這一覺睡得不錯，雖然時間短了點，但好在一夜無夢。
房間乾淨整潔，打碎的杯子也被粘好了。廁所跟浴室更是亮的刺眼，兩份新做好的早餐正擺在桌上。
伸手一摸，碗還帶著熱乎氣，看來是剛弄好的。
他抬手錶示性的拍了拍抽油煙機，“辛苦你了。”
抽油煙機裡的鋁箔煙筒輕輕晃了兩下，似乎是在回應什麼。
房門口不知何時擺著一隻牛皮紙信封，陳天起初以為是大廈規則，開啟卻發現是房本。
陳天：“這樣也行？”
解決了鬧鬼事件，小姨便將戶主移到了陳天名下。
保安搖身一變成了業主，前後只花了半宿的功夫。
陳天捏著下巴，腦子裡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轉身拉上窗簾，緊跟著來到抽油煙機面前敲了敲。
小紅昨晚說自己是本地人，死因是被地主陷害。期間好像還講了個什麼天女巴拉巴拉的神話故事，但因為太無聊，陳天已經記不清具體內容了。
陳天：“出來，找你有點事。”
抽油煙機的鋁箔管子裡發出幾聲悶響，小紅似乎並不想出來。
陳天立馬按下開關，將抽風調至最大功率。
小紅：“來了來了，大老爺我來了!”
她頂著超級賽X人的造型，卑微的探出半個頭。
陳天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小紅，“來，咬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