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瞭解,只有運用強大的魂技才行,只依靠許清揚的微弱魂力就能把這魂獸殺死。
看來許清揚並非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於重猛心中不知道有了些什麼想法。
“爺爺,快走吧!”
在孫女的催促下,於重猛緩過神連口答應,幾人去了村東的張東飯館。
在三樓的一個包間裡四人享用起了晚飯,也正如於酒魚所說那樣人間美味,許清揚和于山對這幾道由白甲地蜥肉做的飯菜讚不絕口。
許清揚拿著用面果樹所結成熟果實中的面果粉做成的麵食,邊吃麵食邊吃肉,大快朵頤。
夜漸漸深了。
見他被一股白霧包裹,並不斷有水珠凝結在周圍,與墨小白覺醒時的景象並不相同。
有人依據影像,冷靜分析:“這頭比房屋還大的青狐,絕對是五萬年以上的魂獸,甚至踏入了獸王的境界。”
有人痛哭:“這種程度的屠城之舉,數百年來都未曾發生!!!”
有人憤怒:“那群可惡的魂獸,趁著我們人族魂王之上的強者駕光飛昇,這才敢前來作惡。”
有人恐懼:“那下一個滅亡的城池會不會是我們?”
有人毫不擔心,言之鑿鑿:“但我們還有太陰仙宗護佑,仙使大人們一定會誅殺那些犯下滔天罪行的魂獸。”
富府大院,主事大廳。
幾位白髮老者在來回踱步,似乎有些焦急地等待著什麼人。
“三叔,四叔,五叔,七叔,你們著什麼急呀~阿川馬上就回來了。”身材中等、體格瘦弱的富鐵錕抿了口熱茶,不慌不忙說道。
暗自在心裡撇了撇嘴,他的這幾位叔叔真是越老越惜命,完全沒了年輕時候敢想敢拼的勁頭。
想當年,他父親富有山帶著全家上下,在魂獸眼皮子底下挖礦,哪次不是虎口奪食。
這才有了發家的第一筆金,逐步在劍魂城站穩腳跟。
不過數十年過去,就成了劍魂城首富。
可卻在七天之前,那座倒懸峰出現後,帶走了家主富有山在內的全部魂王之上強者。
一時間城內動盪,富家的位置也變得風雨飄搖,府內人心不穩起來。
幸虧他富鐵錕有個天賦出眾的弟弟,更幸運的是弟弟富寶錕有個天賦更為出眾的兒子。
富川成為太陰仙宗弟子後,他這個當伯伯的,立刻便推舉年僅二十五歲的侄兒成為現任家主。
白馬城被魂獸完全摧毀後,幾個老頭又開始焦慮,期望富川能從太陰仙宗那兒帶來好訊息。
許清揚等的就是這一刻,早已插入青憐月與青墨識海中的兩柄精神法劍,也在此刻催動。
對面二者的注意力,在這一瞬皆凝於蒼狼蝕空斬上。
根本察覺不到他們的頭頂上方,悄無聲息地出現了兩道一百二十尺長的凌空巨劍。
“這就是你們的斷頭臺。”
許清揚面色平靜,眼中神光內蘊。
他為何要與對方廢這麼多話,當然是為了給對方準備個大的。
不然一不小心沒殺死,豈不是讓人苦惱。
紅黑糾纏的玄光也在此刻終於爆發,包裹住青憐月與老狼,霎時不見。
巨劍的攻擊落了個空,直直插入深深的地下。
煙塵散去,穀場前憑空出現兩口新井。
“我艹?!”
在他覆蓋數里方圓的精神感應中,完全不見那兩隻魂獸蹤跡,消失於無形。
“這是不是開了?”
許清揚發懵,對方就這樣突然不見,完全不像斗羅大陸上的手段,更像是他前世在古道書上看過的“遁法”。
他心中惱怒,不是怪敵人太狡猾,而是怨自己。
明明知道了有名為“太陰仙宗”的天外勢力降臨這個世界,卻還是依靠常理與從前的經驗,下意識地慣性行事了。
於是暗自發誓,必須吸取此次的教訓。
這裡不能待了,至少先去了解如今的世界變化,再決定要不要出現在世人面前。
許清揚收攏心緒,恢復平靜,看向旁邊目瞪口呆的兩牛一人。
下一瞬,一道浩瀚紫芒從遠處突破大陣,狠狠轟在青鈅狐軀上。
在那撼山巨力之下,青鈅的整個身軀被擊飛出數百丈,直至砸在城外堅實地面,讓裸露的巖體多出一個深坑。
煙塵激盪,土石崩飛。
青鈅伸爪扒住坑沿,猛地從中躍出,身外的護體寶光早已碎裂消失,抬頭便見一道紫芒極速逼近。
它瞳孔緊縮,與情報中完全不同,劍魂城並非雷陰一人鎮守,竟還有另一位未知強者存在。
事態發展出乎了它的掌控,若不動用王體,決不能與之抗衡。
想到此,青色的龐大狐軀縮小,在許清揚抵臨之前便成了人形,華裳男人袖袍一揮,兩道數十丈的流光衝出。
流光與青炁糾纏,生出一道虛幻狐影,雙瞳中閃耀靈光,向許清揚的紫光身形衝去。
青月照天狐!!!
在漆黑一片的深林中,除了風吹過落滿雪的大樹時的呼呼聲,就只有雪從樹上滑落掉到地上的細微聲音。
突然一陣奇特的聲音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是布料間相互摩擦般。
黑色的甲殼上十分光滑,如果有燈放在它的身上應當會反射出亮光。
不過這樣漆黑的夜晚讓它完美地隱藏在了環境中,八條如同玄鐵鑄造的長腿,每一步都悄無聲息地刺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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