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己的身體恢復全靠這些魂獸了,只是揮舞幾下斧頭,就有如此巨大的收穫。
連魂環融身法固化的白級體質都不需要使用。
輕鬆啊~
現在就是靜等煉化了,半炷香才能煉化三十年魂環物質,有些慢呀。
感受到了身體恢復的快感,他自然就想來的更快些。
山間小路中,兩人各提了一柄鐵斧,走得倒是悠閒自在。
許清揚邊走邊吹著口哨,將前世夏天風的曲調,輕輕吹唱。
一旁的少女似乎十分喜歡,微微眯著眼睛,靜靜聆聽。
白皙的臉頰出現了可愛的小酒窩,露出迷人的笑容。
許清揚偏頭,皺眉道:“靈兒,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有些不一樣!”
元靈兒停下腳步,晶瑩的眼中閃著大大的困惑。
“是東邊!咱們來時那邊是不是有一座城?”許清揚指著遠處道。
“是哎!劍魂城呢?”
元靈兒的回答印證了他的發現,一座容納數萬人的巨城,憑空消失了。
“快讓開!!!快讓開!!!”
“我停不下來。”
呼喊聲迅速由遠及近,那人還未說完,就已經逼近了他們。
許清揚身體浮現柔和白光,摟住元靈兒的腰肢,便向一旁閃去。
固化白級體質展現的軀體與消耗生命融合魂環的外表並不相同,只是微微泛著白光,依舊是人類樣貌。
許清揚有些不解,只見那飛毛腿少年,嘭地一聲撞在了兩人合圍的大樹上才停住身形。
驚得鳥獸飛散,落葉紛紛。
摔了個四腳朝天的少年,立刻從地上爬起,就好像無事發生一般。
從懷裡掏出把摺扇,啪地開啟。
悠悠走到許清揚二人面前。
許清揚心中警惕,準備隨時掄斧頭砍人。
少年面帶微笑,配合身上繡雲紋的銀白錦衣,與腰間吊玉牌,像是個公子哥打扮。
他雙手抱拳道:“在下孤獨衝,剛剛驚擾二位了。理應賠罪,懇請二位收下。”
說著,從懷裡掏出兩枚金魂幣來。
對面的元靈兒見到孤獨衝認真賠罪的模樣,反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指著對方的頭笑道:“你頭頂的樹葉,好像…好像一對豬耳朵呀!”
聽到這句,孤獨衝慌忙將頭上樹葉摘去,並用心打理了一遍髮型。
胖胖的身軀顯得手忙腳亂。
許清揚兩人都認為剛剛確實危險,若是普通人就來不及躲避了,於是收下了金魂幣的賠禮,又批評了對方几句。
這才從胖少年口中得知,剛剛那是他的天賦神通【直行無阻】,只要不撞上較大的物體甚至能通行百里。
但又一個巨大的缺陷,就是不能自由停止,所以平時並不使用。
“也就是說你是有急事了?”許清揚提問。
獨孤衝皺眉,又恍然大悟道:“對呀!你們是在秘境裡面。”
“秘境?”許清揚困惑,又是一個新概念。
見兩人都不明白,孤獨衝立刻搖起扇子,如同老師一般解釋道:
“所謂秘境,就是一處特殊的空間,通常由覺醒物質富集處產生。”
“覺醒物質密集會有一定機率出現空間奇異點,空間奇異點短時爆發擴散,這個短時甚至在快於目前最強者的意識感知。”
“在外界看來,這是一處球體的發光遮罩,秘境內部卻像海市蜃樓一般扭曲”
突然轟的一聲——
王陽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全身靈氣瘋狂湧動,不要錢一樣加持在身上,輕靈法術亦是不斷施展。
當時就施展出戰略轉進……向後進攻。
也就是常說的撤退。
可以這樣說,就算青陽宗全部的長老一起追,也絕對追不上他。
這就是青陽宗主開宗立派以來,最強法術天才的自信!
要不是那個青陽門大師兄韓力,和這個新晉宗門第一天才劉青鱗的出現,自己怎會和妖魔勾結?!
全都怪你們。
王陽山面色陰沉,拼命逃跑的身影帶出陣陣狂風,地上土塵落葉皆被捲起。
“艹!這孫子跑的真快。”劉青麟才聽到黃袍師兄張福開口,就見那王陽山竄了出去,也是不禁罵了出來。
畢竟他是這件事的直接受害者,心中當然有怒。
“青鱗,前輩面前不要吐粗。”張福責怪了一句,隨後向閻天拱手行禮。
“前輩海涵,青林師弟入門尚短,不知禮數。我代他執歉,望前輩饒恕。”
劉青麟也忙行晚輩禮。
“可是,就這樣讓他逃了嗎?”劉青麟皺眉向張師兄道,“還不知他與妖魔具體勾結何事啊?”
劉青麟只是在當時撞見二師兄與妖魔交流,並互相交換物品,具體並未可知。
閻天先前搭話也非隨意為之,只因——有事相求。
他見眼前眾人皆低頭皺眉,便開口道:“無妨。”
七人抬頭,只見閻天一步踏出,谷內再次響起炸雷。
眾人再看,眼前已不見閻天的蹤影。
只留下呼嘯的風形成氣旋,帶給他們一絲清爽。
“張師兄,這位前輩真的是御炁初期嗎?”劉青麟疑惑道。
張福自然是和他一樣擁有大大的疑惑,心中也滿滿的問號:
修士施展斂息術是能降低氣息,可也不會橫跨兩個大境界啊,通常能從源流圓滿壓制到源流中期,壓制到初期境界都少之又少。
而且在施展其他法術時,不可避免地會顯露修為。
可這位前輩剛剛在動身與轟殺象妖時,明顯只有御炁初期啊!
總不能是對方的御炁初期大於青陽宗的源流圓滿吧?
可事實擺在面前,就只有一個可能性稍大的推測了。
“這位前輩應當是淬體修士。”
“淬體?”眾人同時出聲。
其中一位青袍修士道:“淬體修煉何其困難,花費時間更是正常修行的數倍,而這位前輩如此年輕,也就和青麟師弟差不多。”
“你還不如說他是妖魔變化成了人形呢?”另一位青袍弟子接話。
張福看向這位遮遮掩掩用了傳音的師弟,開口呵斥:“莫要妄言,世間哪有此事?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再敢出此狂語,宗規處置。”
又掃向其他幾人,以眼神警示。
……
而在不知離了張福等人多遠的峽谷中,王陽山是一刻不敢停歇,他不會寄託於閻天追了上來但不善長途奔襲。
只求多逃些時間,或者對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其實並沒有行動。
王陽山瞄了下自己手中被捏碎的物件,眼中有些焦急。
……
峽谷中,風聲呼嘯,如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