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霧隔絕的伊莎貝拉當然也不可能聽到潘神和弗拉德的交流。
畢竟,對於他們這個存在而言,哪怕只是感知本身都含有劇毒。
弗拉德大笑著說道:“潘神,你真不是怎麼來的麼?”
潘神當然懶得搭理他。
可不等潘森回應,弗拉德當即就已經自問自答地說道:“是空懸之劍啊,潘神!”
潘神的眼睛眯了起來。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可以去親自查查……嘿嘿,那不勒斯家族……”
弗拉德嘿嘿邪笑著,一邊毫不客氣地將一團墨綠色的粘液團吐向了潘神。
那不勒斯家族,本就是亞格蘭特王國的一個家族。
“你的目標不是圖安提萬嗎?”潘神冷哼一聲,因為忌憚戰鬥的餘波會波及伊莎貝拉,他甚至不敢顯出真身,只是隨意地一拳將這團粘液擊碎。
墨綠色的粘液在空中就被打爆,進而直接被錘成薄霧,旋即又被隨後到來的拳風吹散。
“錯了,潘神,我的目標一直都是你,只有空懸之劍的目標才是那個人類。”
“那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
“因為……”弗拉德陡然間氣息拔升至一個新的高度。
他們身旁的草木終於從狂歡中冷靜下來,生命精華、靈性精粹紛紛剝離,剩下的,盡是灰黑色的殘軀。
鬆軟肥沃的土地無聲無息地凝固、板結,甚至開始發黑、發綠。
這裡的綠,是不詳的綠,是帶著邪性的綠。
絲毫沒有植物自帶那種勃勃生機的綠意,相反,它似乎生來就帶著惡意。
從看到這片土地的第一眼,從踏足這塊土地的第一腳開始,彷彿就有無數的聲音在催促著生靈獻上生命和靈魂。
如果沒有特別的手段和措施,這塊土地也需要將近數百年的時間才能夠復原。
與此同時,從草木間、土地間升起的點點光粒沒入了弗拉德的身軀,促使著他的體格在不斷拔升。
一灘綠汪汪的液體開始侵吞周圍的一切。
弗拉德,終於展示了祂的真身。
當然,若非必要,祂同樣不願意展露真身。
原因無他,至少在亞格蘭特王國裡,還有個空懸之劍。
空懸之劍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祂展示真身、肆無忌憚地侵吞生命力。
人形態和真身,其造成的破壞力是完全不一樣的。
而弗拉德之所以現在敢展示真身……
“潘神,其實我只需要拖住你就好了!”
弗拉德大笑,發出了尋常智慧生物不曾聽懂的言語。
墨綠色的粘液蒸騰,化作粘稠的濃霧,飛快將潘神周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數圈。
順帶著,一絲綠霧悄然飄到了某處不起眼的某處。
那裡,放著一把虛幻而不斷掙扎的劍影。
隨著綠霧的侵入,劍影終於掙脫了無形的束縛,再度沖天而起。
祂當然知道今天的舉動必然會惹怒潘神,可至少,祂還有辦法將這股怒氣找個神分擔。
或者說,本來就是那個祂來承擔的。
空懸之劍!
無論是潘神,亦或是圖安提萬,都是空懸之劍所要阻止的物件。
弗拉德本就是為了阻止潘神而來。
什麼?
祂要阻止圖安提萬登神?
一個輕飄飄的承諾哪裡那麼值錢!
哪有站在後面,動動嘴就能驅使祂的道理?
這波,祂變成原型,趁著潘神還沒有變回原型,強行解開了潘神預設的封印,釋放了空懸之劍。
在某種意義上,祂同樣插手了這次登神儀式,也算是為空懸之劍提供了幫助。
是的,弗拉德就是要逼空懸之劍本體現身!
祂就是想要將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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