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層之上,潘神遙遙望向了西北方。
他能夠感覺到,一股鋒銳的氣息撲面而來。
空懸之劍終於動身了。
在弗拉德惡意插手卻又摸魚的條件下,祂再也找不到其他幫手。
這一次,祂沒得選擇,只能選擇本體到場加入戰局。
潘神冷眼看著,那張堪稱是完美符合人類審美的臉即便是已經放大至如房間般大小,也找不到半分瑕疵。
祂是紗布·尼古拉斯的孩子,是象徵著傳承和繁衍的神明,是雄性而進取的一面。
當然,祂如今也是一個守護妻子的丈夫。
只是過了幾息,在渺遠的雲海間出現了一點金光。
在濃黑的鉛雲中,這點金光格外顯眼。
進而,這道金光不斷放大。
最終,當祂從地平線的另一側趕來時,已經匯聚成了一條浩瀚長河。
山隨平野盡,江入大荒流!
雲層之上,一望無際。
唯有這一條塵封了無數歲月的長江。
只是,這道光河事實上並非是直奔潘神而去,恰恰相反,祂的目標是那個在經歷登神儀式的圖安提萬。
祂明白,潘神永遠成不了神明,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先除去圖安提萬。
然而,被弗拉德帶起了節奏的潘神壓根就不準備放過空懸之劍。
祂抬起了一隻手。
於是,一隻手掌的虛影瞬間橫在了這道光河面前,宛若堤壩。
炫目的光河衝上了堤岸,砸出了萬千個璀璨的光點。
終究還是沒能漫過這道障礙。
此路不通!
“你到底做了什麼!”
潘神壓制著內心的憤怒,遙遙質問著這道光河。
空懸之劍就藏在這道光河中。
既然祂都已經顯出了真身,那麼祂也不介意和空懸之劍打上一架。
祂已經從弗拉德口中覺察到了不妙,可正因為這件事關係甚大,他甚至不敢輕易去驗證。
祂只想要空懸之劍給出解釋。
在光河中傳來一道劍鳴。
“讓路?呵,笑話!要是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別想走!”
潘神不屑地冷哼一聲,旋即手掌虛握。
那隻擎天巨手登時也是遙遙一抓,將那道光河拽入手中,宛若拉扯著一條光帶一般。
光河中再度發出一道劍鳴。
“什麼?先讓路?我說了,你先回答我!我問,你答!你也配我和講條件?!”
潘神再度不屑地嗤笑一聲,身上的黑氣再度翻湧起來。
這一刻,祂的聲勢遠遠要比空懸之劍強盛太多。
空懸之劍算什麼東西?
不過是個偽神。
還是聖器!
祂的位格擺在那裡,甚至還要比潘神低上不少。
說著,潘神眼中已經閃過了冷意。
什麼時候,連像空懸之劍的角色也敢和祂談條件了?
是因為這數千年來,祂一直默不作聲?
還是因為,有人認為祂這個神明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揉捏的角色?!
這般想著,祂眼中終於閃爍著些微的殺意,也不等空懸之劍回應,直接霸道地將這條光帶一扯!
綿延數公里的光帶長河在此時祂的手中就像是絲帶般隨意揉捏。
將其直接揉搓成球,接著,潘神捏著這一個小球,遙遙就是一拳轟出!
空懸之劍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拳的力量,本就光彩奪目的小球再度湧現出了無盡的光華,甚至直接驅散了一小片厚重的鉛雲。
然而,還沒等祂有什麼新動作。
潘神的這一拳已然砸來!
天地為之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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