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召城。
王秋收站在一家鏢局門前,還是老樣子,鏢師楊無為在庭院中練武,全然不知門外正站著一位故人。
王秋收就站在門口看了半天,倒不是有什麼玄機,只是這種不摻雜任何術法且毫無一絲拳意的純粹拳法,已經好久沒見到了。
思緒一下被拉回了剛剛從村裡走出來的時候,好像才剛過去了幾年,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王實兄弟!”
一句話將王秋收的思緒拉回,王秋收笑了笑,點了點頭,“楊大哥!”
楊無為快步向前,拉著王秋收就往屋內走,“兄弟,快進來,進屋裡坐!郭鏢頭前一段還總唸叨你們倆口子呢,怎麼一聲不吭就都走了。”
正好此時楊無為開啟門,居中坐在太師椅上的郭振安看到王秋收時一愣,隨後直接從椅子上站起,滿臉驚喜的迎上前!
“王實!”
“郭鏢頭,我…”
沒等王秋收說完話,郭振安連忙將其打斷,“哎,自家兄弟,不說見外的話,你們倆既然沒打招呼,肯定是十萬火急之事,不必再說了。”
王秋收點了點頭,端起面前郭振安親自斟的茶水,喝了一口。
楊無為見狀,連忙說道,“我去廚房弄幾個菜,一會就在這吃!”
王秋收點了點頭。
楊無為走後,郭振安才問到,“你妻子呢,她怎麼沒一起來。”
王秋收笑了笑,“她實在抽不開身。”
想了想,王秋收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倆是去京城當差了,家裡長輩託了些關係,再加上這兩年世道不太平,到今天才抽的出身來和你們敘舊。”
郭振安連連點頭,“當差好啊,身上穿著那身衣服,沒幾個人敢動你!”
倆人沒說上幾句話,黎付敲敲門,從門口邁了進來,看見王秋收後同樣滿臉喜色,一瘸一拐的走向王秋收。
王秋收見狀,急忙跑去攙扶,“黎大哥,這是?”
黎付擺了擺手,“技不如人,不說我了,你小子幹什麼去了,一聲也不吭就走了。”
“說來話長,黎大哥,今晚我們痛痛快快的大喝一場。”
“行,說定了,你小子先和當家的聊,我去幫老楊打打下手!”
待黎付走後,郭振安從身後櫃子裡拿出一個深的包裹,極具份量。
“王實,這是你和劉怡當初那二百兩銀子,你們倆身在京城,需要用錢的地方多,拿回去吧。”
王秋收將包裹推回,“當家的,郭大哥,你拿我當什麼人了,我這次來不是要錢的,那銀子我沒打算往回要。”
聽王秋收的話,郭振安有些焦急,“王實,我不是那個意思,這錢本來就是你們的,再說官場不比別的,沒錢哪來前途啊。”
“別再說了,郭大哥,我們只管喝酒,其他的一律不談!”
…
八卦大陸一分為二,儒家天下,原艮州地界。
又一個王秋收突然現身在一處宗門之下。
故意將身上氣息洩漏出一絲,原本閉關的六境巔峰太上祖師立馬閃身至山門前迎接!
“玄陽山祖師陳朽,見過前輩!”
王秋收沒理會他,“陳三襟可是你山中晚輩。”
陳朽頓時驚的一身冷汗,“三襟她確是我家中小輩,不過她在半年前就身死道消了,不知可是她哪裡得罪了前輩?”
“沒有,我欠她一個承諾。”
王秋收伸出手指,對著坎州地界輕輕一劃,一股細微的無形劍氣自艮州內逐漸形成,至坎州,突然凝聚出實體,劍氣磅礴,不過其上卻無一絲殺意。
它就如過境一般,劃過整座坎州,只不過所過之處,所有人的腦海裡都會出現一個畫面,畫面中女子武夫渾身是血,一身拳意盎然,死戰不退!
同時又會出現一句話,“艮州玄陽山陳三襟,拳重千斤!”
…
張家,整個八卦大陸最有錢的地方,防護自然是固若金湯,便是七境劍修至此,也要砍上一個時辰,才能破開那道媲美極品仙兵的屏障。
張彥材此時手裡把玩著由108顆有價無市的龍血木串成的手串,修為也提升極快!
短短兩年,就從三境升到了六境!
他所修的“道”極為小眾,敗家!
只要花錢,便會使“道”更圓滿!
自然不是小錢,據說這次張家花的錢,足以扶持起四座頂尖王朝!
但這些錢卻只讓張彥材升了三個境界,要是想從跨過七境這個大關,所需錢財估計要比之前加起來還多!
王秋收的身影悄無聲息出現在庭院之中,“張兄在為如何花錢犯愁?”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張彥材一跳,不過看清是王秋收後,倒顯得有些驚訝,“王兄!?你的修為又精進了?”
王秋收擺擺手,“咱倆彼此彼此吧。”
確實如此,你升了三境,我也升了三境。
不過一個是從三境到六境,一個從六境到九境。
“張兄,這兩族大戰暫停,艮州百廢待興,相信有很多人和勢力都想要張家的幫助啊。”
張彥材嘆了口氣,和王秋收一起走至石桌邊,“不光如此,儒家道家重建祖庭,開設學場道場,各大王朝的兵將折損,我張家都是出了錢的。”
王秋收喝了一口茶,“花錢這種傷腦筋的事,還是留著張兄自己去想吧。”
“那王兄此次前來?”
“和老朋友敘敘舊,打聽打聽你修行之外的事。”
估摸一個時辰以後,兩人就會酩酊大醉,張彥材會一手拿著酒壺,一手指著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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