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
所以他對樹說的: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一個在意的人去找其他人。
樹沒說話,倒是有個欠嗖嗖兒的渾厚聲音傳進他的耳朵:“小孩兒,你年紀不大,倒是挺貪心啊。”
慕修自然以為秘境的樹經過千百年滋養,早已達到精怪的水準,沒做出什麼太大反應。
那道聲音見他波瀾不驚的樣子,沉不住氣化成一道虛影飄在他面前。
指尖由細細密密的劍組成的小璇渦,仿若藏著些奧義直指慕修的腦門。
好像蘊藏著磅礴的靈力:“我可以幫你。”
慕修原本倦怠的眼皮忽地睜開,看到眼前這具身體不像身體,劍身不像劍身的東西,警惕的說:“你是誰?”
那人喉嚨裡發出痴痴的笑:“你問我是誰?你竟然問我是誰?哈哈哈哈哈哈,這天底下這麼會有這麼搞笑的事情,你跑到我的家裡問我是誰?”
慕修滿頭黑線,直覺該打斷眼前這個‘是誰’的瘋癲。
面前人手上的劍氣變弱,望了眼大霧,丟給慕修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羅盤。
“小子,後會有期。”
慕容印薏把小胖子放到樹幹上,看著慕修面樹思不知何事。
“小修,你怎麼了?”
慕修聽到聲音立馬站起身來,恭敬的朝著慕容印薏作揖:“師尊,弟子剛剛…”
“發生什麼事了?”
慕修斟酌了一下說辭:“弟子剛剛遇到了一奇怪。”
“那怪非仙非人非獸,似是個劍怪。”
慕容印薏皺眉:“劍怪?”
“那怪渾身體態似人,手指凝結靈力之處有漩渦,隱隱還有雷霆之勢。”
慕容印薏:“《琥元地載志》中有記載,天水劍靈其形類人,膚呈青灰,指蘊靈渦,雷霆暗隱。”
慕修回想剛剛那劍怪的瘋癲模樣,實在無法與傳說中的神級法器天水劍聯想到一起。
慕容印薏又問他:“那劍靈可對你做了什麼?”
慕修搖搖頭:“沒有,那劍靈並未對我做什麼,哦,對了師尊,那劍靈給了我一個羅盤。”
他說著還把羅盤遞到慕容印薏的手上。
慕容印薏本想接過,沒想到躺在地上的人詐屍了.
兩隻手分別握住二人的腳踝,大大的招風耳動了兩下:“師尊,你們是誰?”
說完又重重地躺下了,慕容印薏早就給他餵了丹藥,按時間早就該醒了,偏偏這人鼾聲震天,一張臉上滿是睡意。
慕容印薏本想著把這人丟在這裡不管不顧,但系統堅決不同意,美其名曰:出於仙道大能的職責,不能將人丟在這圍水而生的天水境,有損功德。
慕容印薏對系統這番說辭無可奈何,只能就地等待玉龍龍的家僕到來。
慕修見自家師尊剛剛還要離開的腳步停下,臉色有些差的看著慕容印薏:“師尊,咱們不走嗎?”
慕容印薏面色淡然的指了指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玉龍龍:“等他醒了,或者等玉家僕從來了,咱們再走。”
斗轉星移,天色暗了又明,小胖子玉龍龍在黎明破曉時分醒了。
一醒就看到俯視著他的二人,沒忘記自己當著人面說人家醜,現下這個時候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閉了閉眼,假裝沒醒,殊不知不安穩的睫毛和不停抖動的腮肉出賣了他。
慕容印薏強忍笑意地蹲下身,就那麼看著他也不說話。
眾所周知熬鷹不是最痛苦的,但像熬鷹一樣熬人是很痛苦的,被熬人玉龍龍清楚的感知到在自己臉上逡巡的視線,自暴自棄的睜開眼。
“要殺要剮,該怎麼來怎麼來吧,別這樣看著本少爺了,本少爺不喜歡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