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客棧中,安頓好齊嬤嬤兩人,又請來醫者為她們診治,確定她們沒有性命之攸時,她命店小二照看,自己則是回去了侯府。
這次她沒有悄悄的回去,而是堂而皇之的從正門入,所以很快安國侯和大夫人都知道她回來了。
沒有等人通知,她自覺的走入大廳裡,靜靜立在哪裡一語不發。
“逆女,你還知道回來?”安國侯一看這樣架勢的安斐玥,就頓時火冒三丈:“快說,這些天你都去了那裡,身為女子如此夜不歸宿,成何體統?你還有臉站著,跪下!”安國侯越說越生氣,可是被罵的安斐玥卻無動於衷。
“為父的話你聽到沒有?”見安斐玥只是站在那裡,安國侯怒急吼道。
“你說完了嘛?”安斐玥波瀾不驚的雙眸,看著高坐上的安國侯。
“真是逆女,安斐玥,你怎麼可以這樣和你父親說話,如此不知禮數,簡直就是個白眼狼,吃裡扒外!”大夫人對於安國侯此時的態度很滿意,所以她必須再添把火。
“侯府真是白養了你這麼些年,作為女子,你怎麼可以如此不檢點,外出廝混數天,你這樣簡直就是丟盡了國侯府的臉,不能修煉已經無法為侯府爭光了,你竟然還抹黑,今天絕不能輕饒了你!”大夫人說完,看向安國侯:“侯爺,趁著事情沒有傳開,你趕緊處置了吧!”
“夫人說的對,既然你無能為侯府爭光,也不能因為你讓人有機會對侯府抹黑!”大夫人很是瞭解安國侯,知道名聲和麵子是他最在意的,如今也正是時候了。
“侯爺,她如此不堪,若是被世人所知,必定難以活命,可畢竟她還是侯府的大小姐,我們也不忍要她的性命,不如就逐出侯府,斷絕關係,一來可保全侯府名聲,二來若是事發,也跟我們毫無關係了,連累不到您的名聲,您看如何?”大夫人把話說的滴水不漏,仁至義盡,既顯示了她的仁慈,又顯示了她對國侯府名聲的維護。
安國侯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只是看著到現在,還依然沒有任何表情的女兒,雖然大夫人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斷絕父女關係這樣的事,也是有損顏面的。
見安國侯猶豫不決,大夫人擦覺了他的顧慮,再度開口又添了一把柴:“雖然斷絕關係也是有損顏面,但是她不能修煉,草包廢物的名頭也是一直扣在侯府頭上的,侯爺,你要為我們玲兒想想,她將來是要有大修為,大成就的,她有一個草包廢物姐姐,已經讓她受了不少恥笑和嘲諷了,難道你還要玲兒承受,一個扣有不知廉恥的姐妹嘛?”
這一句話如當頭喝棒,讓安國侯搖擺不定的心思,立刻有了決斷。
安斐玥嘴角微微勾起,她真是想為大夫人拍手啊,她一直靜默不言,就是想看大夫人如何發揮她的口才,果然,不負她所望,看著安國侯表情,她就知道,為了侯府的榮譽和他個人的名聲,她已經被拋棄了。
“來人,備筆墨!”
“不用了,我這裡有。”安斐玥接過安國侯的話,又從容淡定的拿出筆墨和白紙,就彷彿早有準備一樣。
安國侯一時愣住,這是一個即將被拋棄之人該有的表情和反應嘛?這一切都好像與她無關似的,怎麼可以如此淡定!
大夫人也被安斐玥此舉嚇了一跳,難道她早已經猜到了會是這個結局?
當安國侯按下手印留下名字時,安斐玥一個瞬移來到桌前,迅速拿走哪張斷絕父女關係的手書:“呼~還真是順利啊,這下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