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他不懂愛情,她說愛情是沒有理由沒有條件的,可是,為什麼如煙為因為自己的遠離而選擇別嫁?
“以安,我要結婚了。”
“為什麼?”
“他、他、他強迫我……”
“從家裡搬出去,等我回來。”
“可是,我和他已經……”
“我不介意。”
“我介意,你那麼完美,可是我……每次我都覺得很噁心。”
“每次?每次都是他強迫你的?”
“我……”
“我知道了,祝你新婚愉快。”
“以安,不是我自願,但是我不想拒絕,一次和十次又有什麼區別?反正,我都已經髒了……”
“……”
“以安,對不起……”
和不愛的人,原來也是可以的。
一次和十次又有什麼區別,她不知道他會心痛嗎?還是說,不是一次和十次的區別,而是一次之後,有了那十次的理由?
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到一個被家族拋棄的棋子,是不是,已經不再有愛她的資格。
看著面前的空酒瓶,喬以安苦澀的笑了。
在知道她要結婚的資訊時、在她結婚的當天、在知道她被他性虐時,那樣的痛,他卻仍是滴酒未沾。
他知道自己遠走他鄉的目的、他知道自己沒有時間為傷情,他每天把自己累得象條狗一樣,倒床就睡,然後告訴自己……必須強大,只能強大。
有時候,他甚至痛恨自己的冷靜與理智,有時候他也懷疑自己……是否,那樣的痛只是因為背叛、因為在最落魄時候的背叛,而不是因為愛而不得的失去?
只是,再見她時,他的心仍然會為她而疼、為她情動,他想,自己應該還是愛她的。
只是,這世界上,只有愛是最無用的東西……除了傷,還是傷。
轉眸看著漸漸安靜下來的關希圖,喬以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低的說道:“別哭了,愛情這東西,不要也罷。”
“心丟了,也能說不要就不要嗎?”關希圖抬起淚眼看著他,聲音已經哭得嘶啞。
“心既然會疼,丟掉又何妨。”喬以安笑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我去衛生間,你要不要去。”
“不去,我繼續喝。”關希圖拿起酒瓶,給自己倒滿後,又自顧自的喝起來。
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動……那人、那燈、那調酒師的手,天旋地轉的眩暈,似乎是一種很美好的感覺。
“小妹妹,一起喝酒?”
“好啊,乾杯。”
不知道身邊是些什麼人,關希圖卻是來者不拒,一杯一杯的下肚,在喬以安去衛生間的短短十來分鐘,一瓶酒已經見了底。
“你們幹什麼?”喬以安過來的時候,看見一個人伸手去捏關希圖的臉,一拳便將那個撩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