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我不方便去你辦公室,你又不願意見我,我只能給你打這個電話。我先掛了,你自己要小心。”見喬以安半天不回話,蘇如煙以為他是不方便,便急著要掛電話。
“等等。”喬以安沉聲說道。
“以安?”電話那邊的蘇如煙似是因為喬以安原意聽她說話,而感到一陣驚喜,輕揚起的聲音,愉快的氣息迎面撲來。
喬以安的眸色微沉,握著電話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些,但在抬頭看了喬以凡一眼後,沉然說道:“我讓以凡接電話。”
“以安。”電話那邊的蘇如煙的聲音一下子就哽住了。從天堂到地獄,大約就是這個意思吧。
“大嫂電話,說你的打不通。”喬以安說著,便將電話遞給了喬以凡。他對喬以凡說話的時候,並沒有遮住聽筒,所以電話那邊的蘇如煙聽得很清楚,這也算是給她時間準備怎麼應對喬以凡吧。
“如煙,在開會呢,電話怎麼打到以安那邊去了。”喬以凡看了喬以安一眼,接過電話起身走了出去,言語間的溫柔,和他平時塑造出來的溫雅形象如出一轍。
在喬以凡剛出去,老爺子和吳晉就來了。
所以也沒等人,會議直接開始。
“我們借已有品牌,快速打入彩妝市場的方向和戰略,GF是最好的突破口,但這個專案已經失敗。子華,我看到了你對這個專案的總結,但只談了失、沒有談得;只談了問題,沒有分析我們在專案的優劣勢以及對專案的影響。”
坐在這間會議室裡,老爺子一掃在別墅時的老態,一身西服的他,看上去既然威嚴又凜厲,僅是坐在那裡就讓人心生怯意。
所以當他的目光看著喬子華時,喬子華之前的儒雅與從容片刻意便被心裡的怯意給壓住了,顯出幾分不自信來。
老爺子目光凌厲的看了他一眼後,接著說道:“比如說結果與預期的差異,問題出在哪裡?問題是主觀失誤還是客觀現狀造成的?以後的專案裡可以如何避免?專案負責人在這裡面應該承擔什麼樣的責任?公司在這個專案裡的可見成本與隱形成本損失是多少?”
“等等等等,不僅沒有業務方向的反思,也沒有財務方向的反思,這讓我很失望,也讓我很惶恐。喬氏在這樣管理人員的帶領下,以後將何去何從?”
說到這裡,老爺子的聲音越見嚴厲,直直的看著喬子華問道:“子華,你怎麼解釋?”
“董事長,這個案子最後是以安負責的,包括最後的總結,我已經全權授權。”喬子華解釋說道。
“哦?”老爺子轉頭看向一臉淡然的喬以安。
“這是當時的專案授權書,我想可以請審計部審計一下,我的工作是否有瀆職;這是我對專案的總結、以及對喬氏在彩妝業發展的規劃設想,已於GF專案結果出來的第二天發給了總辦,但今天的會議,我沒有在議程上看到這一項。”
喬以安好整以暇的從記錄本裡拿出兩份檔案推到老爺子面前,語氣從容、姿態優雅,只有對事實的陳述、沒有指責任何一個人。
與喬子凡的沒有說服力的爭辯相比,高下立現。
老爺子直接將授權書推到吳晉面前,然後接過了喬以安對公司彩妝發展的規劃報告,邊看邊說道:“吳晉你看一下授權。”
“子華,這份報告你收到過沒有?我看傳送郵件的日期是GF併購官方通告第二天。”
在吳晉接過授權書的時候,喬子華黑著臉答道:“收到了,因為以安不是董事會成員,不具向董事會提案的身份,所以我沒有回覆。”
“那你對報告本身的意見呢?”老爺子的態度很明確。在這間辦公室裡,只談對公司發展有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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