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安微微笑了笑,伸手攬著她躺了下去。
“明天下班我去接你。”喬以安輕聲說道。
“好。”關希圖輕應了一聲,似乎感覺到他有些不同。但到底是什麼不同,又說不上來。
黑暗中,關希圖倦極而眠,喬以安擁著她柔軟的身體、聽著她平穩而有節奏的呼吸聲,只覺得心裡一片平靜。
今天將蘇如煙的電話遞給喬以凡的動作,是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的。
一邊有感於她對自己仍然維護、一邊卻不顧她的安全將她出賣給會暴力相象的丈夫。是不是很矛盾?是不是對她太狠了?
或者,是真的放下了。
或者,無論是否還愛著,他已經無法再如從前般信任她,哪怕她還會真的關心他。
當你對一個人失去了信任、當你將她歸在對手的陣營裡,即便還有不捨、還有疼惜,卻不會有愛了……
回國兩個月,喬以安第一次將自己與蘇如煙的關係,想得如此明白透徹。
第二天早,關希圖起床的時候,喬以安已經將當天要穿的衣服拿出來放在了沙發上。
他真是個很細心、很周到的男人。
以前和蘇如煙在一起的時候,她一定很幸福。
關希圖不知道怎麼搞的,又想到了蘇如煙。
可能……
她太出色了吧。
關希圖輕輕搖了搖頭,將心裡的雜念拋開,起身站在床上,花了一番功夫將過大的被子鋪好折起後,才下床去洗漱。
“以後別管了,讓阿姨來做。”喬以安進來,正好看到她氣喘噓噓的從床上跳下來,不禁覺得好笑。
“你這被子太大了,我蓋的大約只有這麼一半大。”關希圖伸手拭了拭額頭滲出的汗,埋怨中帶著嬌嗔。
“你那是一個人,現在我們是兩個人呢?”喬以安笑笑:“洗漱完出來吃早點了。”
“哦,好。”關希圖點頭,穿著真絲背心與短褲、趿拉著人字拖,快步往浴室走去。
早起的她,面板看起來有種吹彈可破的柔軟與飽滿,短衣短褲也讓她看起來特別的小。二十二歲?
確實不大。
喬以安抱臂站在浴室的門口,看著她將頭髮胡亂的抓在頭頂綁住,然後開始刷牙洗臉做基礎護理,竟一點兒也不覺得繁瑣,只覺得有趣。
“看我幹麻?”關希圖從鏡子裡看到喬以安,不禁睜大眼睛瞪著他。
“你看起來好小。”喬以安笑了笑,走過去,拿眉筆幫她畫起來:“別動,我幫你畫。”
“喂,我也是做化妝品的呢,不用別人幫忙的。”關希圖的臉微微一紅,略顯抗拒的說道。
喬以安只是笑了笑,一隻手扶著她的臉、一手拿著眉筆,在她眉毛的輪廓上仔細的描著,他的臉就那麼放大在她的面前,呼吸時吞吐的溫熱氣息,和她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有一種難以明狀的曖昧與溫暖。
關希圖只覺得不自在,下意識的摒住呼吸,不讓自己的氣息與喬以安的糾纏。
“好了。”喬以安側身將鏡子讓了出來,轉頭從鏡子裡再看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的水平,看似比你要高一些。”
“哪兒有,我看沒我自己畫的漂亮。”關希圖將臉湊近鏡子,明明知道確實是他畫得更好,卻仍是口不對心的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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