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輕點兒。”關希圖將頭往回縮了一下。
喬以安用固定住她的頭,湊過唇去在剛擦了藥的臉上輕輕吹著,臉上卻滿是惱怒:“到底怎麼回事?”
“是他媽媽。”關希圖輕聲說道。
“他沒有阻止?”喬以安伸手輕輕揉了揉藥膏後,扶著她坐正。
“離開的時候在公司樓下遇到的,他不知道。”關希圖搖頭。
“我知道了。”喬以安陰沉著臉,是關希圖自認識他以來沒有見過的沉怒模樣。
“喬以安,我不會和人打架,也不太會和人吵架,但我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什麼人、什麼環境,以後我會自己處理的。”關希圖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輕聲說道。
“專案還要繼續?”喬以安斜眼看著她。
關希圖收回自己扯著他衣袖的手,看著他好一會兒,才緩緩點頭,沉靜的說道:“繼續。”
“……倒沒看出你這麼倔強。”喬以安瞪了她一眼,煩燥的拿起桌上的煙,點著後,狠狠的吸了一口。
“喂,又不是你捱打,別生氣了。”關希圖伸手將他嘴裡的煙抽了下來,看著他勉強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最後死心了,我們的計劃才能更順利的進行,不是嗎。”
喬以安沉眸看她,良久之後,低低的嘆了口氣,伸長手臂將她攬進懷裡,大手輕撫著她的頭髮,低低的說道:“關希圖,別這麼傻。”
“我是有些傻,我正在慢慢的學著聰明一點兒。”關希圖輕輕的說道。
“關希圖,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我喬以安的未婚妻、是喬氏未來的女主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喬以安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好,我知道了。以後不給你丟人。”關希圖輕輕點頭。
“恩。”喬以安沉聲應著,並沒有給她更多的壓力。
晚上,關希圖在睡著後,抱得喬以安特別緊,象是在害怕什麼似的。
喬以安低頭看著她緊皺的眉頭,伸出手指輕觸她臉上的傷痕,不禁低低的嘆了口氣。
她和蘇如煙是如此的不同。
蘇如煙受了委屈,總是一副低婉而含眩欲泣的樣子,希望藉此博得別人的心疼與憐惜,直到現在喬以安並不拿她當回事,她仍是如此,總想讓自己承受的再為自己賺回些什麼;
而關希圖……
她受一次傷,就變得更堅強一些。
她從不想讓人心疼,她總是讓自己越來越強大,強大到足以抗衡這所有。
可他,依然心疼她,不為她受的委屈,只為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堅持。
第二天早起,喬以安仔細的檢查了她臉上的掌痕後,又給重新給她上了藥,看著她問道:“今天要不要請假?”
“不用,看起來已經不明顯了,倒象蟲子爬的,應該沒關係。”關希圖將臉湊近鏡子,仔細的看了一下臉上的印痕後,放下心來。
“好。今天若還需要去藍鼎公司,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喬以安也不勉強,幫她上好藥後,將要穿的衣服幫她拿好放在床上。
“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關希圖整理好妝容,回到臥室,邊拿起他給配的衣服邊說道:“你才丟了專案,公司那邊估計沒那麼好過關,你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恩。”喬以安看了她一眼,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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