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說明，他覺得我對喬氏也是有些用的？”關希圖的眸色微亮，神經立即緊繃起來。
“管他怎麼想，你自己怎麼想才最重要。”喬以安的臉色一沉，淡聲說道：“總部那邊有訊息的話，給我打電話說一聲。”
“喬以安，我想討好老爺子、我也想在你和他們的這場爭鬥裡助你一臂之力，這都不說明我們的感情是功利的，你是在利用我的。”關希圖沉眸看著他。
“我知道了。”喬以安輕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關希圖的頭，溫聲說道：“你是想幫我，你不覺得難受、不覺得辛苦，我知道。”
“你看，你摸我頭的時候，像對待寵物一樣。”關希圖輕笑著說道：“喬以安，你別不承認，你有大男子主義。你怕我覺得你在利用我、你怕別人說你連婚姻、連愛人都利用。”
“……做人力資源的人，都這麼懂人心的嗎？”喬以安有些不悅，但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對。
如果他們只是合作關係，他當然會讓她履約，演好在喬家的每一場戲。但也正因為有這樣的合約關係在先，這讓他愛她的真心不那麼容易被確認。他於是便擔心她所有的戲皆源於那一場關於婚姻的交易的承諾，而不是出於愛情。
“我不懂別人，也就是還有點懂你。”關希圖輕笑著說道：“比如說，我就不懂秦藍。”
“越來越皮了。”喬以安低頭在她唇間輕吻了一下，溫聲說道：“我知道了，以後有事我們商量著來，戲也要相互配合效果才能最好。”
“好。”關希圖點頭，想了想後又說道：“我覺得，我不需要和你完全一條心、一樣脾性，我要稍微現實一點、貪財一點，才比較可信，也讓他們覺得容易對付。否則我們兩個都堅不可催的，他們出手就會更周密、更小心。”
“想得還挺多的。”喬以安搖頭笑笑：“我心裡有數。”
“我這輩子可能就這麼一次機會遇到這麼刺激又真實的家族鬥爭了，我很有興趣，你要相信我能做好。”關希圖惦起腳尖，主動吻了喬以安一下。
“我怕別人說我連感情都利用、連老婆都當工具。”喬以安輕嘆了口氣，攬在她腰間的雙手微微手緊，把下巴輕擱在她的肩窩裡，輕聲說道：“希圖，我怕你年紀再長一些回憶起這一段，會覺得做了我的工具人。我們的開始不算太美好，但我希望我們自婚禮以後的所有時間都是美好的。至少我們兩個人之間是美好的。”
“你這麼一個現實的人，怎麼會去擔心未來沒有發生的事呢。”關希圖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輕聲說道：“喬以安，我們努力過好現在，未來怎麼樣，交給未來的我們。”
“總之你要記得，我是個有感情歷史的人，但現在的我愛你。”喬以安用力抱緊了她。
“好，我知道了。”關希圖微眯起眼睛，那麼巧的，看到蘇如煙的車正駛進停車場，她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對自己與喬以安的感情著實沒有太多的信心。
但她……願意為自己的愛情再努力一次。
就像當年為秦藍一樣，喬以安是值得她努力的人，而她長大了，她這一次知道正確的努力方向了。
*
“我的電話。”
“是倪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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