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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才咂摸咂摸嘴,嘆了口氣:“眼下這條件,就算折騰到區上衛生院,人家八成也得這麼硬整。麻藥?甭惦記了,你這還算輕傷呢!”
徐峰心想也是:“就早先林山魁讓熊瞎子撓那一爪子,血呼啦的,不也全靠銀針扎穴位硬挺過來的?自己這算個啥!”
王德才說著拽過條板凳,往炕邊一墩,左手一把攥住徐峰腳丫子,手指頭都掐進肉裡了:“爺們兒,你可給我繃住了!待會兒要是亂蹬亂動的,刀子偏了可更遭罪!”
徐峰腦門子已經沁出冷汗了。
雖說死過一回,可這活罪真沒受過啊!他喉結上下滾了滾,把後槽牙咬得嘎吱響:“……整吧!”
王德才胳膊肘往大腿上一支,左手跟鐵鉗似的扣緊腳掌,右手那柳葉刀“唰”地徐峰還沒反應過來就貼了上去。
刀片子剛剌開皮肉,徐峰渾身猛地一激靈,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金星亂迸——這他娘哪是疼啊,簡直像燒紅的鐵籤子順著腳筋往裡捅!
王德才瞅著徐峰直樂呵:“爺們兒,還得再扛會兒啊!裡頭膿不少,得擠乾淨嘍,完事兒還得拿雙氧水殺殺菌,那玩意兒蟄人可夠勁兒……”
徐峰腮幫子咬得梆硬,從牙縫裡擠出句話:“刀子都捱了,還差這一哆嗦?整!”
王德才撂下刀,兩手拇指往傷口兩邊一按,跟擠膿包似的猛地一使勁——
“呃——!”徐峰脖子上的青筋瞬間暴起,手指頭把炕蓆摳出五個窟窿眼兒。
這滋味兒,比剛才動刀時候還邪乎,活像有人拿燒火棍在傷口裡頭攪和!
眼瞅著黃乎乎的膿水混著血絲往外冒,王德才抄起竹鑷子,夾著棉球“哧啦”一刮:“瞅瞅!就這玩意兒把你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棉球上黏糊糊糊的膿液裡頭,還裹著幾粒鏽渣子。
徐峰看得直憋氣——好傢伙,鬧半天就是這幾個比小米粒還小的鐵鏽疙瘩,差點要了半條命去!
王德才捏著那鏽渣子往地上一甩:“這下可算把這埋汰玩意兒收拾乾淨了!”說著抄起裝雙氧水的瓶子,咕咚倒了一瓶蓋。
“嘶——!”雙氧水剛澆上去,徐峰倒吸一口涼氣,腳脖子猛地一抽抽。那傷口裡頓時跟開了鍋似的,咕嘟咕嘟直冒白沫,疼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眼前都發黑了。
王德才眼疾手快,抄起竹鑷子就往傷口裡探:“別動別動!得把這白沫子裡的髒東西都攪和出來!”
那鑷子尖在肉裡這麼一刮蹭,徐峰差點從炕上蹦起來,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
好不容易等泡沫消停了,王德才又換了塊新棉球,把傷口裡外擦得乾淨:“完活兒!這回可算透溜了!”
說著擰開青黴素小瓶,把消炎粉細細撒在傷口上,最後拿繃帶一圈圈纏好,末了還打了個結實的結。
“得嘞!”王德才拍拍徐峰的腿,“這兩天別沾水,三天後換藥。要是傷口發燙或者流膿水,趕緊吱聲!”
他瞅著徐峰那煞白的臉,咧嘴一樂,“咋樣爺們兒,這遭罪勁兒,夠你記半輩子了吧?”
徐峰本以為到現在為止就算是完事兒了,可誰知道,王德才壓根沒給徐峰緩口氣的工夫。
轉頭就從鋁盒裡掏出個玻璃針管,“咔噠”一聲掰開安瓿瓶,抽了半管子藥水:“別愣著,麻溜把褲子褪下來,還得補針消炎針!”
“這……這就算了吧?”徐峰盯著那泛著寒光的針頭,後脊樑直冒冷汗。
腳上開刀他都能咬牙硬挺,可這屁股針——光是瞅著針管,他半邊屁股蛋子就開始抽抽,小時候被村醫追著滿院子扎針的陰影全湧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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