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泥人尚且還有三分脾性,餘淑瑤也忍了許久了。
餘淑瑤看著眼前的人不說話,而沈如繡正準備開口教訓她時,直接被一道陰陽怪氣的男聲打斷。
“你這是在做什麼,來找你嫂嫂有事?怎麼站在外面。”
沈如繡只一瞬間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哥哥,我是路過,看嫂嫂院子裡的下人都不幹活。定然是這群可惡的下人欺負嫂嫂眼盲,才偷奸耍滑。”
“我好意替嫂嫂管教,嫂嫂還對我橫眉冷眼的。”
沈檀安聽了沈如繡的話,一雙劍目帶著探索的深意直盯著餘淑瑤。
餘淑瑤自然是感受到了這刺人的目光,但也裝出一副看不見的模樣。
款款開口:“如繡倒是會說話,也怪不得能協助母親將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餘淑瑤想再說幾句,卻直接被沈檀安打斷:“你嫂嫂平日禮佛,慈悲的很,對下人好的很,你怎麼沒點眼色。”
說完,沈檀安直接進了餘淑瑤房中。餘淑瑤也懶得再跟沈如繡爭,也進了房中。
餘淑瑤自然知道剛剛沈檀安那話是什麼意思,無非還記恨著自己早上說的話。
沒等沈檀安開口,餘淑瑤直接趕人:“侯爺怎麼有空來,今日外頭的事不忙嘛?”
“還是侯爺有何事吩咐?”
沈檀安看著跟吃了火藥一樣的餘淑瑤,直接將手中拿的東西丟到桌子上。
可力道太大,直接將餘淑瑤先前擺好的香料弄的滿桌子都是。
餘淑瑤看著亂糟糟的桌子,心裡頭煩悶的不行,她頭一次生出了想要打人的想法。
但時刻謹記著自己還在眼盲,於是裝作一副看不見的模樣,摸摸索索的摸著沈檀安剛剛扔在桌子上的東西。
許久才忍住怒氣,開口:“多謝侯爺,這爐子摸著倒是極好的。”
“我也沒什麼能給侯爺的東西,若是侯爺不嫌棄,不如我給侯爺一些香囊隨身掛著,提神醒腦的。”
沈檀安卻根本不在乎,張口就是和陸雪嬌一副恩愛的模樣。
“不用了,這爐子是嬌嬌讓我給你的。至於香囊,嬌嬌已為我備了許多。都是我喜歡的味道。”
沈檀安的言下之意便是不需要了,餘淑瑤也懶得再說,直接開口一副貼心的姿態。
“既如此,侯爺不快些回去陪陸氏用午膳嘛?”
“此刻,陸氏怕是已經等急了。”
沈檀安看著餘淑瑤這副毫不在意的趕人模樣,氣不打一出來,但也沒地方出氣,氣沖沖的就出了紫金閣。
沈檀安走沒多久,青桔就回了紫金閣,青桔看著桌子上的潦草。而餘淑瑤也難得的露出了一副氣惱的姿態。
她連忙上前幫著餘淑瑤一起收拾,這才注意到,桌子上竟還放著一個看上去極其不錯的小爐子。
正想開口詢問之時,卻突然想到這一連幾日,侯爺都往這送東西,瞬間都明白了。
唯獨不明白的是,就算以往來小姐也沒有發這麼大的脾氣,今日是怎麼一回事?竟讓一向好脾氣的小姐也冷臉相待。
可他知道,此時此刻也不能去問餘淑瑤,青桔手腳麻利的幫餘淑瑤收拾完桌面以後,就趕忙準備好午膳。
待到餘淑瑤用完膳歇息以後,青桔將一切都安排好。這才找到人問上午發生的事情。
聽完之後,青桔心中也已經有了大概,但也沒再多說。
餘淑瑤說是歇息,其實也沒有歇多大一會兒,便醒來再也睡不著。
於是便趁著此功夫,將青桔叫了進來,詢問上午的事情辦得如何。
青桔聽餘淑瑤問自己此事,沒有猶豫就開了口:“奴婢今日出去,正準備去送時就碰上了澹公子。”
“他聽聞奴婢是替小姐送這些東西,於是便招呼他底下的人幫奴婢送了去。”
“澹公子還說,此事,小姐靠一人之力想做起來屬實不易,若是需要人手,大可告訴他。”
“他的生意本來就同那些貴人之間有聯絡,由他來做中間人,自然比小姐自己聯絡輕鬆的多。”
餘淑瑤沒有想到,澹鈞澈竟然幫了這麼多自己的事情。
但他知道,他現在的身份,並不適合和澹鈞澈有過多的聯絡。
於是便叮囑青桔:“若是此後他再向你提起這件事情,你便說我暫且一人尚可。”
“其餘的不用多說什麼。”
青桔知道自家小姐的意思,於是只得點了點頭。
青桔正在想如何開口詢問上午的事情,就聽見餘淑瑤先開了口。
“青桔,你去查一查沈如繡最近的行蹤,另外再查上次來送東西的那個侍衛,最好查一查他們兩個私下有沒有關係。”
青桔不明白餘淑瑤為什麼讓他這麼做,但是他知道,既然讓他做了,那餘淑瑤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其實剛開始餘淑瑤並不想過多的去摻和這件事情,畢竟與自己無關。但今天餘淑瑤鬧的這一出,著實讓自己有一些惱怒。
餘淑瑤剛跟青桔說完,青桔便準備立刻去,而餘淑瑤卻說不急。
兩人又忙著制香料,青桔在一旁一邊做一邊輕聲細語的講著話。
不知怎麼的,突然說到陸雪嬌抬為平妻一事。青桔說到此事時,似乎是由於過於氣憤,竟忘記了主僕有別。
“小姐!他們侯府這不是欺人太甚嗎?說好的是納妾,剛進門卻抬為平妻!”
“他們到底有沒有顧及你的感受!真是太過分了!”
餘淑瑤聽到青桔的這番話,立刻出聲制止:“不要亂說!主子的事情是你能議論的嗎?”
“陸姑娘是什麼身份,那是侯爺說了算!你若是再亂說,別怪我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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