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邱燕玲面容猙獰,用手指指著他的太陽穴,怒聲道:“我告訴你顧懷恩,你沒資格在我這談條件。這婚你結也結,不結也得結!”
“......”
氣氛瞬間跌至冰點。
顧懷恩不想再理會,舉起酒瓶準備大喝一口,卻被邱燕玲用力一甩。洋酒瓶從他手中滑落,碎了一地,酒水四濺。
看著一地狼藉,彷彿刺激到顧懷恩。他緊握雙拳,雙眼通紅不堪,胸口急促起伏,似乎在強壓胸中怒火。
邱燕玲並沒有收斂,態度依舊囂張跋扈。
終於,在酒精作用下,忍無可忍的顧懷恩,面目猙獰地掐著邱燕玲的脖子,推著她走到湖邊。
只要一鬆手,邱燕玲就會直接掉進湖裡。
原本還氣焰囂張的邱燕玲,也被這一舉動嚇得不輕。她瞥了一眼那漆黑不見底的湖水,先是罵了幾句,見顧懷恩沒任何改色,只好變臉求饒。
可顧懷恩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那雙眸如同要吃人一般。加上酒精作祟,失去判斷力。
就在他準備鬆開手扔邱燕玲入湖時,顧辰安恰好來到湖心亭。
顧懷恩看到他時,先是愣了一下。試圖想掩飾,卻於事無補,只能喊道:“哥......”
顧辰安冷著臉:“放開她。”
言簡意賅,沒有任何廢話。
事已至此,顧懷恩並沒有想鬆開手。他加重手上的力度,眼眶猩紅,像是要把這些年積壓在心頭的怨與恨,都一次發洩出來。
邱燕玲整張臉漲得通紅,都快發紫了,已經沒法正常呼吸。
顧辰安臉色一沉,目光如冰霜一般陰冷,怒聲吼道:“顧懷恩,我讓你放開她!”
“......”
幾秒過後,就在邱燕玲翻白眼之際。顧懷恩才鬆開了手,並把人隨手一甩,像甩物品似的甩了出去。
邱燕玲被重重摔回亭中,手臂從那一地的玻璃碎片上劃過,劃出了許多傷口,不忍直睹。
邱燕玲已經顧不上手臂上的傷口,她用力地呼吸著、咳嗽著,斷斷續續道:“顧...咳咳...顧懷恩...咳咳...我殺...了你,你...竟然...這...這麼對我!你會遭報應的......”
顧懷恩輕笑了一聲,隨之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打火機點燃菸絲,猛地吸了一口。
顧辰安蹙眉,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抽菸的。
“救......命啊!救命啊!”
邱燕玲突然啞著嗓子低吼著。
只是這動靜,即使有人聽到了,恐怕也不敢來。
顧辰安無視地上的撒潑,繞過了她來到顧懷恩面前。
還沒等顧懷恩反應過來,顧辰安直接單手拽著他的衣領抵在柱子上,冷冷道:“顧懷恩,你想過你這麼做的後果嗎?”
顧懷恩眼裡噙著淚,獰笑著:“哥,對不起。”
顧辰安冷哼了一聲,鬆開他的衣服,命令一般的口吻:“跟我過來。”
背後只剩下邱燕玲的哭喊聲、謾罵聲......
*
天微微亮,外出的顧錦川聽聞昨晚家中發生的事,風風火火地回到老宅。
一下車就直奔顧懷恩那,臉色彷彿要吃人一般,無人敢阻攔。
“嘭”一聲巨響,顧懷恩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顧錦川看著床上毫無反應,還在熟睡的人,破罵了一聲:“臭小子,你還睡得著!”
熟睡中的顧懷恩,被一把拽起。他宿醉未醒沒反應過來,就被拖著拽著離開房間。
來到祠堂,顧懷恩被重重摔在地上,這一下疼得他面容扭曲,齜牙咧嘴。
顧錦川又取來棍子,指著地上的人,聲聲罵道:“你這個不孝子,竟然那樣對你媽,我今天不用家法伺候你,都對不起你爸,對不起列祖列宗!”
言罷,顧錦川掄起棍子,一下接著一下,棒棒都實打實落在顧懷恩的身上。
每一下,都足以讓他清醒。
即使這樣,顧懷恩也沒哼哼出聲。咬著牙,硬抗死扛。
揮動了有七八下,顧錦川才踉蹌地退了兩步。原本梳得油光鋥亮的頭髮,也都散落在額前,凌亂不已。
顧錦川喘著粗氣又不解氣,指著顧懷恩罵道:“你今天給我在列祖列宗面前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這裡一步。”
“......”
顧錦川前腳剛走出祠堂,顧懷恩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射而出,隨後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