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臺上演出過半,顧辰安牽著袁紓姍姍來遲。
顧老爺子還沒先“質問”,顧魏洺倒先抱怨起來:“大哥,戲都唱一半了你們才來,也太慢了吧!”
顧老爺子眉頭一蹙:“小洺,沒規矩,等下罰你去祠堂思過。”
只見顧魏洺癟了癟嘴,灰溜溜地躲在顧辰安身上。
宗祠裡罰思過......那可是每個顧家小孩的“噩夢”,還是不要的好。
雖然知道顧老爺子是在開玩笑,但是小時候被罰過的顧魏洺,聽著還是有心理陰影。
顧辰安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顧魏洺,笑了笑:“爺爺,您別老嚇唬他。”
顧綿綿也無奈一笑,附和著:“爺爺,嚇唬人可不好哦!”
顧老爺子見狀,立即為自己辯解:“胡說,我哪裡有嚇唬他。”
顧綿綿笑道:“好好好,您沒有。您呀,趕緊收起那假嚴肅的模樣,別嚇到人家。”
顧老爺子看向袁紓,態度一轉親和,笑盈盈道:“小紓呀,在家中還習慣嗎?有沒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如果有不周到或者不習慣的地方,你就告訴這個臭小子......”
袁紓看了顧辰安一眼,也不做作,笑了笑:“好的~”
顧老爺子哈哈一笑,招手示意他倆趕緊坐。
剛坐下,顧辰安便解釋來晚的緣由:“爺爺,我剛剛出去辦了點事,來晚了。”
袁紓莫名心虛,明明是自己睡晚了。
“不礙事,不礙事。”顧老爺子擺了擺手,並不在意。
不一會兒,大家都開始專心聽戲,顧老爺子嘴裡還時不時跟著哼哼幾句。
袁紓落座後,觀察了一下四周——
池中的荷花不巧過了花期,只剩下蓮蓬和凋謝後的杆子,還有數十尾錦鯉在水中游來游去。
那老戲樓離湖心亭不過三米距離,觀影位置極佳。戲樓的正上方,掛著一塊牌匾,書“百花樓”。
再細細一聽演出曲目,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袁紓側身湊到顧辰安身邊,低聲問:“貴妃醉酒?”
顧辰安點點頭,也有些意外:“你愛聽戲?”
袁紓斜著頭,笑了笑:“我爺爺愛聽戲,我小時候常常會跟著聽。”
“你爺爺也愛聽戲嗎?”
不得不說,這顧老爺子的聽覺是真的好,明明聽著戲還能聽到旁人的對話。
袁紓點了點頭:“我爺爺他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聽聽戲、瞎寫瞎畫。”
瞎寫瞎畫......堂堂國畫大師,要是聽到自己孫女這麼說自己,怕是要氣炸了。
顧老爺子一拍大腿,哈哈一笑:“想不到你爺爺的興趣愛好與我如此相似,下次一定邀請他老人家來家中賞畫聽戲。”
袁紓點頭一笑,還沒來得及應聲,就被打斷了——
“爸,什麼事讓您這麼開心,大老遠就聽見您的笑聲。”
循聲望去,一位穿著新式旗袍、身姿嫵媚妖嬈的女人,腳踩細高跟正漫步朝湖心亭走來。
想必這位,應該就是顧辰安的繼母了。
袁紓仔細打量了對方,幾乎可以用“美豔”這個詞,來形容眼前這個女人。
她年近五十,風韻猶存,臉上連根皺紋都看不著。即使這個年紀,依舊魅力不減,更別提年輕時了。
在邱燕玲的身後還跟著顧錦川,墊後那位男生看著年輕,估計就是荷歡說的顧懷恩。
不知為何,他們在一起有種一家三口的即視感。反而顧魏洺和他們站在一起,倒顯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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