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一通,陸時至神采奕奕,竇昭昭卻像霜打了的茄子,再也不敢拿喬,老老實實地由著陸時至換藥、包紮。
陸時至不時抬頭,薄唇不知不覺地翹了起來,“好了。”
竇昭昭這才回神,誇讚道:“陛下真厲害,臣妾真的不痛誒!”
竇昭昭想要收回手,卻陸時至牽住了。
竇昭昭疑惑地看過去,“陛下?”
陸時至牽起她的手,目光端詳著她腕上的這對翡翠玉鐲。
腕骨纖柔,骨節微微凸起,柔膩的肌膚包裹著精巧的骨骼,碧綠的翡翠在玉白的肌膚上投下一片翠影子,婉麗如畫。
“果然很適合你。”跟他想象的一樣美。
“多謝陛下賞。”竇昭昭輕聲謝恩。
“以後當心些。”陸時至的目光掃過白色的紗布,別再受傷了。
“好。”竇昭昭燦唇一笑,意有所指道:“臣妾可不敢再不領情了。”
陸時至自然而然想起來方才的吻,眉梢柔和了些,“朕可不信。”
說是竇昭昭陪著陸時至用膳,但皇帝顯然忙碌的厲害,只草草吃了點,張公公就來報,吏部尚書求見。
陸時至擦了擦嘴,按下竇昭昭起身的動作,留下一句,“朕今兒晚上去看你。”就轉身進了書房。
竇昭昭望著幾乎沒動過的菜餚,有些心不在焉。
***
次日,竇昭昭醒著神,撐著精神,服侍陸時至更衣、用膳,目送人上了鑾駕,早早趕去了坤寧宮。
才一進殿,就撞上了曹才人,她正在和雲婕妤說話,轉頭看見竇昭昭,臉上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請昭美人安。”曹才人語氣有些輕挑,“嬪妾還以為昭美人不會來了呢,畢竟一連兩日侍寢,可是從沒有過的先例。”
“曹才人說笑了,侍寢是陛下的心意,晨昏定省是祖宗規矩,哪個是可以違背的?”竇昭昭回以笑容,不急不緩反問。
曹才人的笑容僵了一瞬,有些不情不願道:“自然都是不可違背的。”
“曹才人知道就好。”竇昭昭月眉微揚,擺出了訓誡的姿態,“曹才人位份雖低我一等,但入宮比我久,對宮中規矩應該比我清楚,這些寒酸捏醋的話還是不說為好。”
“昭美人說的是。”張貴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幾人回頭,齊齊行禮問安。
“古人云,以人為鏡,可明得失。曹才人見著昭美人,還不知道自己遜色在何處嗎?”張貴妃並未多停留,徑直坐上左側第一把交椅,隨口吩咐道:“半青,一會兒給曹才人宮裡送一面銅鏡,好叫曹才人仔細瞧瞧,看清楚些。”
曹才人徹底笑不出來了,這不是變著法罵人麼?
她咬碎了後槽牙,卻只能屈膝謝恩,“謝貴妃娘娘教誨。”
一直沉默的雲婕妤幽幽將目光落在張貴妃身上,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宗雯華出來時,殿內已經恢復了平靜,她也只當無事發生,閒話家常問了竇昭昭兩句,就關心起了雲婕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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