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在被左衷牢牢拉住手腕,幾次掙扎不下之後,漸漸恢復了理智,喘著粗氣咬死道:“我說了,這是汙衊,我沒有做過!”
“翠櫻的屍體就在眼前,春兒和銀硃兩個人正在此,銀硃可是你的心腹,她親口供認,你還要如何辯解?!”宗雯華抬高了聲量,轉頭請示未發一言的陸時至,“陛下,麗妃起了謀害皇嗣的心,若不嚴懲,後宮將永無安寧之日,還請皇上決斷。”
麗妃看著宗雯華的眼睛恨的簡直要滴出血來,搶白道:“皇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分明就是有人早早買通了她,陷害我!”
麗妃知道真正主事的人是陸時至,屈膝跪下,眼巴巴的看向皇帝,“陛下,臣妾是冤枉的!”
麗妃的話說到了點子上,銀硃顯然帶了必死的決心來,一時之間嬪妃們也忍不住議論紛紛。
竇昭昭望著已經亂成一團的內殿,沒由來的,覺得此事不止於此。
對付麗妃的人應該知道,憑他在前朝後宮的倚仗,別說死的是個宮女,就算毒死的真是身懷龍嗣的竇昭昭,也未必能把麗妃擊潰。
竇昭昭的目光掠過相持不下的宗雯華和麗妃,不自覺的落在了張貴妃的身上。
張貴妃察覺到了竇昭昭的視線,回報以淺笑,隨即轉頭看向陸時至,“陛下,麗妃妹妹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銀硃招認的未免太爽快,或許其中另有隱情呢。”
“是啊!”麗妃的眼睛一亮,看向張貴妃的眼神裡充滿了希望。
麗妃的希望之火才剛剛燃起,就被銀硃的冷笑打斷了,“奴婢對麗妃忠心耿耿,之所以招供,是因為實在看不慣刁家魚肉百姓、禍國殃民的做派!”
竇昭昭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凝滯一瞬,她已經隱隱有了猜測,今天的事,大的超乎她的預料。
她將錯就錯算計了麗妃,那她自己又在誰的算計之中呢?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對女人們的交鋒視而不見的陸時至這會兒總算睜開了眼睛,如鷹隼般的目光直直射向銀硃。
帝王的目光過於凜然鋒利,縱然銀硃已經下了必死的決心,還是沒忍住目光躲閃。
陸時至微微坐直了身子,好奇道:“哦?”
銀硃定了定神,昂著脖子繼續道:“回稟聖上,早在主子入宮前,刁家便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橫行霸道犯下數樁人命案子,待陛下開恩,封了刁大人做左丞相,更是買賣官員大肆斂財。”
話說到這裡,麗妃就是再傻也看出來了,這是一場計劃周密的局,不只要對付她,更是要借她入手,將整個刁家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