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看出了他的忍耐,顧不上許多,手上已經把腰帶解開了,鬆了衣襟,露出半個肩頭,軟著身體貼了過來。
“臣妾是您的女人,請陛下垂憐。”往日驕縱的美人滿臉羞澀,可憐兮兮求\\歡,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
陸時至也沒有動作,他的目光從麗妃的脖頸巡視而下,順著豔紅的細帶,掠過泛著粉的肩頭。
無端端地,對眼前的場景覺得眼熟,想起了竇昭昭。
但那個女人不是這樣的,她不會主動勾引,只會顫抖著身體承受,但這樣,反而是最勾人的。
嘗過了玉食珍饈,再看眼前清粥小菜,就有些寡淡了。
心念動了,陸時至的身體也動了。
毫無準備的麗妃驟然失了倚靠,險些摔倒,等穩住身形回頭,只看到陸時至挺拔如松的背影,大步流星,毫不留戀。
“陛下!”麗妃揚聲喚道,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她作為天之驕女,作為高高在上的妃子,作為一個女子,對著自己的丈夫已經極盡引誘,卻被這樣拋下,無疑是莫大的羞辱。
可更大的羞辱還在後頭。
隨著殿外一陣細碎的響動過後,銀硃腳步匆忙進來,替她披上外袍,也帶來了訊息,“娘娘,陛下去了後配殿。”
麗妃沉溺在沮喪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陛下還在慈安宮嗎?”
銀硃神情為難,吞吞吐吐道:“您忘了,太后娘娘命昭才人暫居慈安宮……”
“什麼!?”麗妃顧不上傷心,瞪圓了眼睛,盯著銀硃,聲音也跟著失控,“陛下去了竇昭昭那那?”
銀硃不敢正面回答,低聲勸道:“娘娘息怒……”
預想中的暴怒並沒有發生,麗妃胸脯起伏劇烈,漂亮的瓜子臉因為嫉恨而扭曲,雙目赤紅,搭著銀硃的手用力到顫抖。
許久,才從齒根裡擠出森森的兩個字,“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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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至獨自進了內殿,暖融融的溫香撲面而來,讓他胸腔翻湧的熱潮平復一瞬,腦中煩悶稍減。
昏暗的室內,陸時至冷笑一聲,刁家可真是心急,他的這個母后也是昏了頭了,一國皇太后連臉面都不要了,想出這種齷齪法子。
看來,是最近左丞相在救災中蹦躂的厲害,麗妃在後宮風光無限,讓他們生出了什麼錯覺來、
思索同時,陸時至發現,這股熱浪並沒有那麼強烈,並非不能剋制,根本不足以壓制他的理智。
但隨著他的目光觸及到暖榻上的女人,那點理智被動搖了,確切地說,他不想剋制了。
暖榻兩側堆了軟枕,墊了厚厚的墊子,軟軟的絨毯亂糟糟地堆在一塊,只露出一張泛著團紅地小臉,烏黑的髮絲蓬亂地散在臉旁,像一隻賴在巢穴的毛茸茸幼鳥,睡得簡直不要再舒坦。
陸時至想著女人此前可憐兮兮說想他的模樣,輕笑一聲,解了外袍,不顧女人呢喃的不滿,鑽進了她暖融融的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