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高科長戴著禮帽,拿著文明棍,也來到了秦家大門前。
因為高科長就住在隔壁街,所以是步行過來的。
週會長和秦老爺看見了高科長,也笑容滿面的迎接寒暄,似乎是老相識。
寒暄了一會兒,高科長看了看懷錶,說道:
“王科長怎麼還未到呢?”
秦老爺說道:“偵緝科最近確實忙了些,聽說最近有個木排幫在楓橋碼頭鬧得厲害呢!”
高科長問:“他們為什麼鬧?”
秦老爺因為剛回蘇州也不大清楚,只是聽說,週會長卻清楚的很,說道:
“還不是為了爭奪木材運輸權,去年底他們和無錫的木商械鬥,打死了對方十二個人。”
高科長點了點頭,並不覺得驚訝,因為碼頭魚龍混雜,打架鬥毆更是家常便飯,死點人時常有之。
由於這些人大多是社會底層伐木工之類的人,打完架做鳥獸散,調查取證十分困難。
就在這個時候,王科長的專用座駕賓士老爺車緩緩駛來。
眾人這才止住了閒聊,恭敬的等待著王科長的到來。
王科長下了車,年紀五十來歲,穿著藏青色中山裝,外套毛呢大衣,手提著皮質公文包。
碩大的酒糟鼻子掛在面板粗糙的臉上,顯得鼻子十分的突兀。
當他看見門口的眾人心裡很是高興,連忙上前問好,歉意的說讓大家久等了。
眾人也微笑著與其寒暄,說剛等沒多久,秦老爺連忙將幾人請進大門。
而他們的司機則安排到了一樓大廳和秦老爺的家眷以及老包同席。
幾人進入秦府二樓的會客餐廳,高升殷勤的將王科長的大衣掛好。
楊鳳儀貼耳吩咐高升可以上菜了。
幾人默契的在小圓桌上坐好了位置,秦老爺是主位,左手邊是王科長,右手邊是週會長。
高科長挨著王科長作陪,楊鳳儀挨著高科長,包國維則挨著週會長。
包國維很有眼力勁兒的開始給眾人斟酒。
他前世在央企參加工作有八年,別的沒啥收穫,禮儀這一塊拿捏的死死的。
他手持著酒壺來到秦老爺右側開始斟酒。
他明白滿杯逐客的規矩,便倒至“八分滿”微笑頷首說道:“秦老爺請用酒。”
然後按順時針給其他人也一一斟酒請用。
他右手執酒壺,左手託著壺底,壺嘴不對人,恭敬有加,看的秦老爺甚是高興。
王科長見這包國維禮儀周到,便問道:“秦老爺,請問這位公子是何許人啊?”
王科長還是第一次見包國維,從年齡上判斷不像秦老爺的二少爺,故有此一問。
秦老爺笑眯眯地回道:“他是鄙人新收的義子,名字叫做包國維。”
高科長和王科長在同一個系統上班,工作常有交集,親暱地說道:
“王兄,你可別小看了這位後生,最近《新聞報》連載的《多情劍客無情劍》便是他的手筆。”
王科長和週會長皆是一驚,他們最近也在追這部小說,沒想到這部小說竟然出自眼前少年之手。
包國維已斟完酒,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王科長和週會長都忍不住誇耀包國維的才識。
幾人一邊吃著先上的冷盤,一邊喝著酒。
週會長問包國維道:“包公子青年才俊,敢問令堂是何人啊?”
不等包國維開口,秦老爺說道:“義子家父乃是我們秦家門房包忠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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