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門吳證道,參見少主!”
天雷城霍府,一座破舊的窩棚裡,一名穿著尊貴,長袍上鑲嵌著金邊的老者單膝跪地。
這些還不是關鍵,最令人吃驚的是,老人長袍上的兩個字:聖門。
這兩個字,在九州意味著無上權貴。
楚辭賊兮兮的看了一眼四周,沒見人才鬆了口氣,衝著老人低喝聲:“吳叔,我說多少次了,不許來霍府見我,你是不是非逼我將你攆走?”
吳叔站起身,一臉苦澀:“少爺,這九州,普天之下,萬宗列國,皆為聖門,你是我聖門少主,幹嘛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遭罪啊?”
“讓我回去?做夢,你告訴楚青天,老子不想當強二代,我要靠自己的雙手混出個人樣,建立出一個比聖門更大的勢力!”楚辭一臉認真。
吳叔無奈。
楚青天。
這天下的王,多少帝王都要跪拜的存在。
更是楚辭的父親。
換一個人,早就在家躺平了。
老者就想不明白,楚辭明明擁有這世上最尊貴的身份,卻偏偏不肯回去,要一個人在外吃苦。
“少主,你哪怕不回聖門,也可以加入萬宗,或是去建立一方國度,但你怎麼能在這霍家當一個窩囊女婿呢?”吳叔無奈。
“窩囊女婿?”
楚辭腦海中浮現一道倩影,咧嘴一笑:“你不懂,她是我這輩子都要守護的人。況且,我答應過一個人,這一輩子都會讓她幸福。”
這時,楚辭想起十年前,孃親離開時對他說過的話。
“辭兒,娘將離去,在臨別之前,有一些話要對你說。”
“你天賦無雙,生而為王,乃不世之才,但是……你十年不能修行。這十年,你會過的很苦,會遭人冷眼,會受人羞辱,但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運轉靈脈。”
“我要你修得這十年忍辱,然後去天雷城霍府,找一個叫做霍心安的人,她會成為你的妻子。到時候,你要用一生去保護她,你能做到嗎?”
“孩兒能!”
這是孃親臨別時對楚辭的話。
到今天為止,正好是第十年。
楚辭,廢了十年,忍了十年,就為了這一天,如今他又怎麼會放棄?
“楚辭,你個廢物,趕快給我滾出來!”
正這時,窩棚外突然傳來一陣叫罵。
“大膽!辱罵少主者,當誅!”
吳叔臉色陡然一變,起身便朝窩棚外走去。
“誅你大爺!”
突然,楚辭伸手將吳叔按住,警告道:“吳叔,我告訴你,我忍了十年,今天是最後一日,你敢給我胡來,別怪我不念舊情!”
“少主……”
“行了,別廢話,馬上離開,別讓人看見。”楚辭擺手。
吳叔嘆息,隨即一陣風吹過,就這樣憑空從原地消失。
下一刻,一名中年婦女衝進窩棚:“楚辭,你果然是一個廢物,讓你來喂個馬都要這麼長時間!”
看見眼前的女人,楚辭的眉頭皺下。
這人是霍心安的伯母:張芸,霍家如今代家主霍浩的妻子,三年前他入贅霍家,沒少被眼前這女人刻薄對待,可為了霍心安他一直都隱忍下來。
“伯母,妖馬我都已經餵過……”楚辭低聲道。
“好啊,現在還敢頂嘴了?看我不打死你個小畜生!”張芸說著,抬手衝楚辭就要抽去。
就在這時,一名倩影走進窩棚,抬手抓住張芸的手腕:“伯母,你夠了,說到底楚辭是我的夫君,平日裡髒活累活都讓他幹,現在還要動手打他,你真當我不存在麼?”
看見倩影,楚辭心中一喜。
女人很漂亮,柳葉彎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一眼看去,給人一種出塵絕豔之感,彷彿不該在這人世間的仙女。
當然,楚辭覺得,如果女人笑一下一定會更好看。
只可惜,整整三年,他都沒見女人笑過。
女人正是他的妻子霍心安,霍家家主霍清風的女兒。
看見女人,張芸溫柔許多:“心安啊,怪我怪我,一時著急,可伯母不也是為你不公嗎。你說你,長的漂亮,天賦又好,天雷城女子誰比得上你?別人不說,秦府那個秦韻,哪裡比的上你?結果呢?她與萬宗聯姻,你卻偏偏攤上這麼一個廢物。”
“這門婚事是我父親定下,伯母不用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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